不过他也没打算把人怎么着,毕竟他还要脸面。这种事说白了你情我愿,热脸贴冷屁股,那是他谭承干得出来的事?
但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苍白冷淡的脸。
李识宜的长相跟那些小明星自然不能比,可身上莫名有种勾人的气质。而且他眼睛生得特别好,初中那会儿谭承就注意过。挨打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不闭上,半睁着,透着迷茫也透着绝望,又透着一丝隐约的恨意,只要看过一次就会回味无穷。
真他妈着了魔。谭承扔开手机,闭眼睡觉。
没过几天,他的名号就在公司内部打响了。
振驰公司人人都说,新来的太子爷不仅一表人才,履历也相当亮眼,开会时更是言之有物直中要害。难怪都传他是谭总埋伏在海外的秘密武器,这次回国就是要接谭总班的。
周五那天下午,他接到邢天羽打来的电话,“哪呢?”
“在公司。”
邢天羽不屑地说:“破班有什么好上的,你弟现在又还没能力跟你争,上进给谁看。”
谭承皱了皱眉:“我怕他跟我争?打电话干什么。”
“陪我提车去,我那supra改好了,完事再找地方吃个饭。”
“就李识宜改的那辆?”
“哟。”邢天羽打趣,“我的车你记不住,他这名儿倒是记得挺清楚。”
谭承懒洋洋地来了句:“不行?”
邢天羽笑起来:“行,当然行,你想记谁名记谁名,谁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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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北京刚刚转凉,夕阳下的三环挤得像一堆蚂蚁在涌。
到改装店外,谭承一眼就看见里面站着的人。李识宜今天还是那身朴素的工装服,但是下面换了条牛仔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那双长腿,人显得又挺拔又清瘦。
谭承目光钉住几秒,把车门一关,大步朝他走去。
“你还挺快。”邢天羽说完,李识宜连头都没回,仿佛丝毫不好奇来的是谁。
谭承扫了眼车:“改好了?”
“这不正看着呢。”邢天羽掀开机盖,挑着眉毛端详完引擎机舱之后说,“活儿有点糙啊李识宜。”
“哪不满意,我现场改。”
他努了努嘴,手指抹过机舱极不起眼的一处角落:“灰都没抹干净,一次性收我三十几万就这服务?”
谭承一听就知道他纯属挑刺。一般人谁会要求机舱一尘不染,何况改成碳纤的本来就显脏。可李识宜目光黑沉平静,毫无要反驳的意思。车房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显得整个人像刀尖上的一抹冷冽锋芒。
李识宜拿过一块干净抹布,弯下腰仔细擦拭刚才邢天羽指出来的地方。谭承视若无睹,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拿过一本汽车杂志翻阅。
擦完以后邢天羽又说车里的脚垫脏,该拿吸尘器吸吸渣。他怎么说李识宜就怎么做,干活干得很沉默也很专注,人几乎是跪在里面的。
“吸干净点儿,犄角旮旯都别放过。”邢天羽坐在沙发扶手上,忽然感觉有人拿杂志拍了拍自己胳膊。他低下头,只见谭承自下而上撇着自己,眼神莫名很锐利,“差不多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呵?”邢天羽挺吃惊,“不是吧你,真的假的。”
谭承收回目光,懒得搭理他。
这时,李识宜手被铁片割了一下,他走过来拿酒精棉片,擦完又找出一张创可贴包上。
谭承视线从杂志上抬起来,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做改装的缘故,他的手背皮肤不算细腻,指节很瘦,肤色苍白缺血。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双男人的手,相当能勾起一些别样的感觉,让人很想拽着这截手腕,压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