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道:“他关机了。”

邢天羽直接说:“那就是跑了。”

谭承到底是没忍住,啪一下就把手机给摔了,吓得护士赶紧后退两步。邢天羽冲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出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对方一走,邢天羽调侃:“我说你到底给人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连夜从你眼皮子底下跑路,够可以的。反省反省吧你,把人找回来好好哄哄。”

哄?

谭承脸色阴得能滴下水,好长时间没说话,然后大步走出病房。

邢天羽在后面喊:“我操你等等我啊,大清早的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他想到一万种“哄人”的办法,李识宜敢跑他就敢让李识宜后悔,跑一次“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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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左右,郊区的雾散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识宜半途随便买了身衣服换上,抵达西山温泉后镇定自若地向前台说明来意。工作人员也客气地接待了他,不多时就把他落下的物品原样送还。

李识宜这才松了口气。

他坐公共交通回家,一身无法形容的疲惫和难言之隐。

包里能烧的东西都被拿到厨房烧了,剩下一把水果刀用洗洁精洗干净,拿钳子剪碎,再用报纸和胶带缠紧,收进背包夹层,等上班带去店里当废品扔。

做完这一切他才进浴室洗澡。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背和大腿中间也有不少掐痕,身后某处更是黏乎乎的非常难受。一路上他都在忍,此时此刻才算是彻底不用忍了,扶着砌砖站好,神经慢慢松弛。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然而一闭上眼就是那些难堪的画面,两具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激烈的冲撞,粗暴的进出,还有那些残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尽管早上已经被清理过了,此刻依然一想起来就双腿发抖。

被使用过度的部位隐隐作痛,他碰都不敢碰,但又不得不碰。明明从小到大受过不计其数的伤,可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么……让他如五雷轰顶,既气自己也气谭承,洗的过程中情绪都快崩溃了,半晌还是缓不过来。

真想把谭承揪到眼前痛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