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李识宜说:“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见到那位程总。”

“人家摆明了不想见咱,难不成你还打算热脸去贴屁股?要去你去,别把我算上。”

“那我去。”

“你”成渝指他,“行,你行。”

真不知道他的情绪怎么能这么稳定,这趟一起出差,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不仅没见他发过火喊过累,就连疲惫的神色都很少出现。

过一会儿,李识宜淡声:“下午我们换辆车,直接在厂区门口守株待兔。”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啊,还真是朴实无华。”

成渝的讽刺直接被他无视。

两人换了辆眼生的车,连续三四个小时猫在厂区外一动不动。成渝在车里睡了好几觉,每回睁眼李识宜都是面朝窗外,连姿势都没变过。

第四次打着呵欠醒过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成渝偏过头,只见晚霞的余温覆在李识宜脸上,就像是覆盖在一座不会移动的冰山上,有种不可亵玩的神圣感。

她拢拢头发坐起来,开始认真打量李识宜。打量一会儿后,她以手支颐,颇为感兴趣地问:“听谭承说你是勉为其难答应帮他的,既然他有这个预期,办得成办不成都不会怪你,还有必要这么尽心尽力?”

“跟他有没有预期无关。”

“那跟什么有关?”

李识宜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