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多了,但还是有点烧。她刚吃过药,看似举着一本书在念,实际耳朵一直在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等李识宜出来,她忍不住问:“谭哥不会是在洗碗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看你的书。如果没什么事下午就回学校。”

“老师说要彻底退烧了才让进校门。”

现在的孩子都金贵,最怕相互传染。

不一会儿祝炀炀就回房了。早上起得太早,李识宜闭上眼躺了一会儿,模模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手背,睁眼一看是旺仔。

他想了想,把狗捞起来放到腿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这个地方他周身的寒意就会散开,尽管表情还是那么漠然,但一举一动都显得没那么冷冰冰的,反而很有人味儿。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旺仔,旺仔歪下头,用头顶在他脸上蹭了蹭。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然后才摸上去。

旺仔身上热乎乎的,毛也很顺很软,手感好极了。

就在这时,他抬起眼,看到谭承正在阳台站着抽烟。

两人四目相对,谭承站在玻璃门后眯着眼睛盯他,那狩猎般的眼神非常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