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窗明几净的校区,还有穿着靓丽校服来来去去的同龄人,祝炀炀难掩激动,眼底都泛起了潮湿。她小声说:“哥,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来北京上学,我妈在天之灵肯定会很欣慰的。”

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祝老师,李识宜静默片刻,摸了摸她的头。

回到店里,技工扎堆在聊天。其中一个把手机给其他人看,语气很愤慨:“我老乡给他打了三个月的工,家里娃娃还等着钱上学,结果他说不给就不给,横得很!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这年头有钱人全是败类,连农民工的工资都拖欠。”

“就没人能管管?”

“怎么管?!上访还没到政府门口就被抓了,关起来打得头破血流,到现在还在住院。”

“这不是有电视台报出来了吗,现在总得有人管了吧。”

“谁说得准,农民工的命贱。”

正骂着,有只手拍了拍拿手机那人的肩。对方一回头,只见平时沉默寡言的李识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