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林柚清笑了，眼中泪光闪烁：“我说，我愿意嫁给你。”

沈时叙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谢谢你……”他声音哽咽，“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林柚清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杜若香气，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第二十四章

婚期定在三月后。

沈家上下喜气洋洋，沈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亲自去祠堂告慰亡妻。

林柚清开始学着操持家务，沈时叙则每日往返于药圃和医馆之间，为筹备婚事忙得脚不沾地。

这日，林柚清正在试穿嫁衣，忽听门外一阵骚动。

“夫人！不好了！”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霍将军带人闯进来了！”

林柚清手一抖，嫁衣滑落在地。

她提起裙摆冲出去，远远就看见霍无咎一身戎装，手持长剑，正与沈府家丁对峙。

“柚清！”霍无咎看到她，眼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跟我走！”

沈时叙挡在她身前，冷声道：“霍将军，请你自重。”

霍无咎冷笑：“我的夫人，凭什么让给你？”

他猛地挥剑，直指沈时叙咽喉：“今日要么她跟我走，要么你死！”

林柚清气得浑身发抖：“霍无咎！我们已经和离了！”

“那不算！”霍无咎怒吼，“我从未签字！”

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圣旨：“皇上已经下旨，恢复我们的夫妻名分！”

林柚清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卷圣旨。

沈时叙面色凝重，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霍无咎见状，妒火中烧：“柚清，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小白脸，违抗圣旨吗？”

林柚清深吸一口气，走到霍无咎面前。

“霍无咎。”

她声音平静，“你看看我的眼睛。”

霍无咎怔怔地望着她。

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冷漠与厌恶。

“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霍无咎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你明明那么爱我。”

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扑向林柚清。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

电光火石间，沈时叙一把拉开林柚清，自己却被霍无咎的剑刺中肩膀。

“时叙！”林柚清惊叫。

霍无咎见伤错了人，更加暴怒，举剑又要刺来。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霍无咎手腕！

“啊！”他痛呼一声，长剑落地。

大门外，靖安王世子带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

“霍无咎假传圣旨，意图谋反！”世子冷喝，“拿下！”

霍无咎捂着手腕，疯狂大笑：“假传圣旨？哈哈哈，那又如何！”

他猛地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朝林柚清扑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小心！”沈时叙推开林柚清，自己却被匕首刺中腹部。

与此同时，数支羽箭同时射向霍无咎。

他踉跄几步，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箭尖，忽然笑了。

“柚清……”

他艰难地转身，向她伸出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重重倒地，眼睛却仍死死盯着林柚清的方向。

至死，都没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