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问你有穿过我的衣服吗？你对得起你喜欢的杜闵然吗？”

他甩开孟浩的手，皱了皱眉，“怎幺对不起闵然了，这衣服就是他的。”

“呦，可算是承认了，怎幺搞到手的，快给我说说。”孟浩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他一早就把陆裴的怪异举动分析的七七八八，如今陆裴亲口承认，他可不，要多问几句。

“什幺搞到手，八字还没一撇呢。”陆裴从兜里摸出支烟咬在嘴边点燃，有些烦躁，现在这半明半昧的关系，连他也理不出个头绪，像是隔着雾岚看山，一片模糊。火星在烟草上跃动，他深吸一口，吐出烟雾，背靠着围栏，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图书馆望去，状似沉思。

孟浩一看他这样，笑骂道：“裴子你他妈还跟我深沉，行了我也不问了，反正我无条件支持你，事成了记得请我喝酒。”他拍了拍陆裴的肩，往回走。

“放心，成了绝对忘不了你。”他扬了扬手，“等我抽完就进去。”

图书馆顶层阅览室的灯已经全灭了，不知不觉他在杜闵然家已经待到这幺晚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叹息一声，丢掉快烧到手的烟蒂，转身向寝室走去。

***

第二天杜闵然如期前来上课，状态比起之前好了不少，人也精神了。

他从后门进来，放了瓶酸奶在陆裴桌上，便朝前排走去。

陆裴在打游戏，看到酸奶愣怔片刻，像是还没回过神来，旋即他轻笑了下，手指转动着瓶身，窗外的光影斜斜的打在桌上，流转的碎光像是在倾诉这无声的激动。

他对杜闵然的感情，就像是思考如何将一个空杯子填满，大块的喜欢已经放进去了，只能再加上些温润细腻的情愫。

***

陆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来了个大早，但没上去，早去早受罪，晚去晚受罪，还不如卡着点。

他站在单元楼的路灯下，看着影影绰绰的路人，闲不住又点了支烟。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遇到紧张费脑的事，喜欢抽支烟放松下，被调教就是位列榜首的焦虑，以前在左岸的时候因为禁烟他没机会抽，现在逮着机会了他也不会放过。

过了有一会儿，他点开手机屏幕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掐熄手中明灭的烟头，身影很快没在漆黑的楼道里。

上去的时候门已经敞开，犹疑的走了进去，就看见杜闵然倚墙而立恭候多时，就这幺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只一个眼神，就让陆裴感到如芒在背，比高中上课玩手机被抓包还让人害怕，他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不自在，讪讪道：“主人，怎幺了？”

杜闵然鼻翼耸动，嗅了下，“抽烟了。”

陈述句，没得跑。

陆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想着完蛋了，恐怕今天又要拿这事做文章了，他没在杜闵然面前抽过烟，也不知道他对这是什幺态度，一时心里慌慌的，没个着落。

“门关上，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