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黎茵跟关赫出现在民政局，两人通程无交流，只回答了一些问题，像是有无财产分割，有没有孩子，是不是自愿离婚等。

离婚协议一签，工作人员收走结婚证：“三十天冷静期，在这期间如果任何一方有反悔，都可以撤销，如果没问题，三十天后本人亲自过来领离婚证。”

整个过程顺利到毫无看点，完事后两人往外走，关赫突然说了句：“开心吗？”

黎茵戴着墨镜，不咸不淡：“开心。”

关赫唇角勾起嘲讽弧度：“离婚跟结婚比起来，哪个更让你开心？”

黎茵：“旗鼓相当，毕竟都能丢掉一些垃圾。”

关赫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因为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抹高大身影。

黎茵也看见几米外的男人，一刹那心跳加速，是程孝正。

可程孝正毕竟不会有这种打扮，看似随意，却每一处都精心考究，黎茵墨镜后的惊讶终归泯于失望。

是展扬。

黎茵跟关赫离婚，展扬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这是小五年来，黎茵跟展扬第一次见面。

可在关赫看来，展扬蓄谋已久，他跟黎茵私下里指不定见了多少次，不然黎茵也不会在法官调解时说出那些话。

展扬直奔黎茵而来，关赫脸色铁青，本能迎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展扬眼底都是不屑：“走开。”

关赫：“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吃相别太难看了。”

展扬压着随时迸发的怒意，沉声道：“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偷，跟我谈难看，我没打断你的腿不是给你面子，是怕你躺在医院里耽误离婚进度。”

关赫脸色刹那惨白。

红是羞愧，白是恐惧。

关赫早就不觉羞耻愧疚，他知道自己跟黎茵这四年多的婚姻都是他偷来的。

黎茵上前，淡定道：“我们走吧。”

看着黎茵跟展扬并肩离开的背影，关赫煞白的脸上，又多了猩红的眼眶。

他爱她。

哪怕到了这一刻，关赫依旧不否认，他爱黎茵。

可黎茵爱的只有展扬，从头到尾都是。

……

展扬上了黎茵的大G，黎茵：“吃饭了吗？”

展扬：“还没。”

黎茵：“请你吃早餐。”

展扬：“好。”

他以为黎茵会带他去海城出名的那几家岄式茶餐厅，结果车停在一片老弄堂附近，两人下车又往前步行几百米，看见街边一堆早餐店。

每家店面都不超过十五平，两块钱一根的油条，三块五一个的生煎，一碗都是肥肠的面只要十八块。

饺子一块五一个，黎茵：“这个猪肉白菜馅的很好吃，你吃几个？”

展扬心中诧异，嘴上道：“四个吧。”

黎茵给钱，两人坐在一张客人刚走的小木桌旁，展扬清楚看到劣质木头上泛着的陈年油光。

可黎茵不在乎，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开吃。

展扬吃了煎饺，黎茵问：“好吃吗？”

展扬点头：“好吃，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黎茵：“我男朋友带我来的。”

她把油条撕碎泡进咸豆浆里，面不改色。

第三十九章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直觉有人盯着她的脸看，黎茵抬头，意料之中对上展扬的目光。

黎茵大方道：“不是你，也不是关赫，你没见过。”

展扬愣了片刻：“…什么时候谈的？”

众所周知，黎茵只有两段感情，初恋是展扬，跟他分手后没多久就嫁给关赫。

黎茵吃了口生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