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茵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不晓得。

关赫盯着黎茵一瞬失神的脸，他再也坐不住，腾一下起身，黑脸往外走。

黎茵没有叫住他，也懒得解释，反正在关赫心里，她就是喜欢展扬。

他这么想也好，程孝正反而安全。

短暂思索，黎茵心中有了决定，先拿手机看了眼飞机行程，随即打给程孝正。

程孝正秒接：“结束了吗？”

黎茵：“刚结束，我临时有事要去趟国外。”

程孝正：“什么时候？”

黎茵：“现在。”

程孝正：“我送你。”

黎茵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道：“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

程孝正：“这么急？”

黎茵：“嗯，工作上的事，不是其他急事，你不用担心。”

程孝正：“要去几天？”

黎茵：“现在还不确定，到了再看安排。”

程孝正：“走得这么急，行李怎么办？你需要什么，我收拾好给你寄过去。”

黎茵窝心，声音温和：“不用，助理收拾好了，我们经常要出差，公司就有行李箱。”

程孝正：“这次去哪？”

黎茵：“巴黎。”

程孝正：“飞多久？”

黎茵：“十四个小时。”

程孝正：“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黎茵应声，她坐在包间里跟他打了四十分钟电话，最后还是程孝正提醒：“快到了吧。”

程孝正以为她只去几天就回来，但黎茵知道，她要有阵子不能见程孝正。

所以她分外不舍：“你好好在家等我。”

程孝正：“嗯。”

黎茵：“无论大姑娘还是小媳妇追你，一律上报，不许瞒而不报。”

程孝正：“到不了你那，我会拒绝。”

黎茵：“我你就没拒绝了。”

程孝正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你。”

黎茵怕再说下去引起程孝正怀疑，“我到了，你早点睡。”

程孝正答应，“有事打给我，我不关机。”

电话挂断的第一秒，黎茵莫名一阵鼻酸，后悔。

不是后悔找上程孝正，而是后悔找他的时机，以及最开始的目的。

他真的很好，不该给任何人当小三。

从饭店出来，黎茵给离婚律师打了个电话。

律师也有点意外，毕竟好久没接到她的电话。

黎茵干脆：“曹律师，你替我发份离婚协议给关赫。”

律师：“我这里有您两年前的存档，您看下还需要什么改动。”

黎茵：“不需要，之前那份就行，只要他同意离婚，所有条件我都答应，他要还是不签字，我走法律程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快。”

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等黎茵驶入地库才后知后觉，她回了锦绣城。

这是她最初为了哄程孝正才租的房子，还没她衣帽间大，每次程孝正送她回来，她都要等他走后再回乾棠湾。

黎茵可以再把车开走，可鬼使神差，她下车上楼，当晚睡在了她一直不喜欢的小房子里。

……

隔天上午，关赫刚到公司就看见曹晶，他觉得有几分眼熟，直到曹晶自我介绍：“您好关先生，我是黎小姐的代理律师。”

关赫心口一揪，因为猛然想起这句熟悉的台词在哪出现过。

果然曹晶不久就递出那份熟悉的离婚协议书，还是简明扼要，跟两年前一样。

黎茵想离婚，除了这点之外没任何要求。

曹晶：“关先生，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