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嗅到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危险味儿，即便关赫脸上看不出喜怒。

半晌，关赫主动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林羽薇：“啊？…什么意思？”

关赫：“黎茵已经开条件了，你准备怎么办？”

林羽薇是懵的，慢半拍不答反问：“她是真想…跟你离婚吗？”

她越说声越低，无端恐惧。

关赫勾起唇角，不怒反笑：“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离？】

林羽薇话到嘴边，愣是不敢开口。

空气静到逼人，还是关赫打破沉寂：“她说话算话，我跟她离婚，她不会再找你麻烦。”

林羽薇心悸又心急，大着胆子道，小声试探：“那你能离婚吗？”

关赫回地意外痛快：“没什么不能离。”

林羽薇下意识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她故意耍我。”

关赫充耳不闻：“但我暂时不想离。”

林羽薇：“……”

关赫起身：“卡号发我，我帮你把退货和工厂的钱还了。”

林羽薇下意识问：“你去哪？”

关赫：“或者你说个数，我让助理打给你，别客气，毕竟这是最后一次了。”

林羽薇说不上懵逼还是无措：“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关赫：“黎茵提的条件，我做不到，官司上帮不了你什么忙，只能在钱上出点力。”

不待林羽薇回话，关赫定睛看着她：“有人问你税务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

林羽薇心一凉，关赫这是要跟她撇清关系。

她开口欲求，关赫先她一步，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听我的，无论什么时候，人和钱，选后者。”

关赫间接堵了林羽薇的嘴，原本林羽薇想说她不要钱，她不分手。

……

黎茵跟申岚约下午茶，申岚得知粉红森林刚找过黎茵，笑着道：“这帮人真够能屈能伸的，不光要弯腰哄渣男，还得跪着求原配。”

黎茵：“我跟她说只要关赫同意离婚，我就同意放过她。”

申岚眼皮一掀：“你这是以德报怨啊。”

黎茵不苟言笑：“他俩要真是患难见真情，我也乐意成人之美。”

申岚瞧出黎茵淡定下潜藏的紧张，她问：“你怎么突然着急离婚了，之前不是想等关赫发现程孝正再离吗？”

黎茵望着桌上的精致茶点，“…以前我从来没想过程孝正的心情。”

一句话，申岚秒懂：“你对他动真格的了？”

黎茵沉默。

申岚往椅背上一靠：“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就怕你假戏真做。”

黎茵：“赶紧把婚离了，最好悄无声息，他不会介意我离过婚。”

申岚：“我劝你不要盲目乐观，你觉得关赫会为了那个女网红跟你离婚吗？”

黎茵心很烦，微微蹙眉：“死马当活马医吧。”

申岚：“他要还是不离，你准备怎么办？”

黎茵最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骗程孝正，说自己没钱，程孝正知道她有钱还是没生气。

可如果程孝正知道她已婚，并且婚内出轨呢？

谁能容忍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小三？

黎茵沉默半晌：“我跟关赫谈谈，能好聚好散最好，不行我也只能跟家里说，反正两年过去，合作的工程也快收尾了。”

话音刚落，黎茵手机响，程孝正打来的。

黎茵接通，程孝正：“晚上正常下班吗？”

黎茵心里有愧，正想说晚上一起吃饭，手机里传来嘟嘟两声，关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