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
洛登自萧暮雨走后,踩着deadline交了几张稿,没一张他满意。烟抽了一堆,咳的肺都要炸了,还是画不出来想要的。过量的尼古丁让他睡不安稳,再加上每夜梦里,都是那双穿四角内裤的白腿,他就更难睡着了。
嘉措给洛登夹了几块肉说:“多吃点儿,你最近又瘦了。”
是,洛登每周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瘦,这一月差不多掉了20斤。他睡不好觉,吃不好饭,烦得要死。一天两盒烟打底,一身烟味儿,就是画不出想要的画。
“啊,行。”洛登把碗里的肉都吃了,胃有点儿疼。
嘉措给他倒了杯温水说:“画画不急于一时。”
“嗐,可不咋的,边看民宿边慢慢儿画呗。”洛登说的轻佻,他又想抽烟了。
“哥,把这牌匾摘了吧。”拉泽声音没有温度。他知道萧暮雨北京的手机号,但他没打。他每天都会拨萧暮雨四川的手机号,一次都没通。他想拨通北京的手机号,问他: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有没有想我?你说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但这些毫无意义,即便得到回答,那也依然不是他想要的。
他在等,等他联系他,但他一次都没有,哪怕丁点儿提示,都没有。
萧暮雨的地址电话都是洛登弄来的。
如果没有洛登,他的恋人走了,或许今生他都见不到了。
只能在这民宿,死等,死守。
商人是鹰犬是狐狸,面对猎物都是主动出击。拉泽恨死了这被动方式,也恨死了萧暮雨!
嘉措没说话,洛登看出他二哥心中所想。
那个不要脸的小扳手,把他的哥哥们搅的神魂颠倒,跑了!这一月他俩哥不说,他也不提,给大哥搞的投丢了几个项目,给二哥搞的就知道做生意,我他妈画都画不好了,罪魁祸首却能逍遥法外,凭什么?
艺术家压抑了一个月,终于控制不住:“哥,你要是想他,咋不去找他?”
他知道这话他不该问,但他受不了他哥在这憋着。
拉泽没说话,站起来要下桌儿。
嘉措说:“我们去不去找,不在于他,在于你。”
洛登懵住。
饶是艺术家再快的脑子,CPU也是转了10多秒才反应过来他大哥是啥意思。
拉泽想的是“独占”,嘉措想的是“共享”。
他二哥重新坐下,艺术家有点儿懵逼。
这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我好心好意给他俩出主意,他俩不领情还要逼我上梁山?
嘉措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凉茶,给三人各倒一杯。
三人桌上各居一面,这形势多少有点儿像那个三方会谈……
艺术家抿了口茶,率先开口:“哥,我那个,钢铁直。对男的不行,没那个意思。你们喜欢可以领回家,我这辈子不结婚都没意见,真的!”
这话说的看上去大公无私,为了俩哥哥甘愿牺牲自己,实则是让他俩哥捞人,别他妈捎上他。
黑心商人也抿了口茶,露出这些天第一个笑:“他走时候,绑的你皮带。”
小洛登还是嫩,本想祸水东引说一堆,没成想他哥几个字四两拨千斤。皮带这事儿,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他妈怪那只不要脸的小扳手!
黑心商人拉不下来脸去抓人,但可以派他弟弟去。他弟弟是直男,把人给他抓回来,又没什么损失,一举两得!
嘉措看着他俩,最后开口:“就这么定了。”
艺术家慌了:定什么了?怎么定了?强行拉我上车?
“哥,我……”洛登要继续说,拉泽打岔,“哥,牌匾先别拆了。”
嘉措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