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暮雨哒哒哒往楼下跑,腿脚不太灵便差点儿摔了。洛登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的,想扶他,忍住了。他回屋取了SONY alpha,在一楼墙角偷摸录像。这重要的时刻,必须记录啊!
朗卡牌匾果然拆了,杵在一楼正厅桌子边儿,嘉措在搬东西,外面停着辆车,看来他真要走,洛登没骗我啊!
“嘉,嘉措!”萧暮叫他。
早春二月,背阴处的冰雪还未化尽,冬的寒意还未全消,嘉措站在门外的烈日下,回头淡淡地看着萧暮雨。
“那次你为什么讲英文,为什么刮胡须。”萧暮雨问了他早就想问的问题,现在他已经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他想听嘉措说。
嘉措没说话,转身不看他,继续把东西往车上搬。
“你倒是说话啊!”萧暮雨急了。
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照进来的光,烈日下的他,冷若冰霜。
萧暮雨走出门外,贴近冰霜,抬头望着他深邃的脸庞,捉住他的手说:“别搬了,跟我说说话。”
他还是没说话,刀削的锋利侧脸,切开二月的冰凉。
嘉措的手很暖,包裹住萧暮雨的,淡淡道:“外面冷,回屋吧。”
小爪子把嘉措手里拎着的箱子扔地上,萧暮雨跟他喊:“我让你别搬了你听不懂吗!我走了你找人给我讲故事,让我内疚啊!我告诉你,你不磕头跟我没关系,别跟我玩儿心态!还敢钓我,录个QQ音频说‘想我’,你怎么不敢微信说呢!”
洛导在墙角录像有点儿懵,心想:这也不按剧本演啊!我插队就够对不起大哥了,你还给我大哥骂一顿,完了,以后没法做人了!
嘉措见怪不怪,被萧暮雨怼过几次后,多少有点儿免疫了。这回他终于说话了,低沉的嗓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起伏,他说:“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你拿磕头说事儿想让我内疚,这就是你的底牌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今天一起说了,别总钓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