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很小心。
那姓赵的练习生脸突然沉下来了,“不知道!”说着,就和那个姓王的练习生一起走了。
陆由舔了舔嘴唇,对着他们背影鞠了个三十度的躬。
“装什么装啊!”值班室的窗子又关上了。
陆由知道,自己如今,问什么都是白搭了,他挺直了酸痛的脊背,活动了下僵直的颈,后背上的伤被拉开,痛得更可怕了,可是,比起这些来,陆由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到何处去。他信步走到水房,打开水管用冷水淋了一把脸。十一月的清晨并不算太冷,但是,陆由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他双手撑在水池边上,意识模糊地怔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又够着头就着冷水管子漱了漱口,或者,趴在水管子底下给嘴里灌冷水的形象并不雅观,但是,连刷牙杯都没有的陆由又能怎么样呢。
他漱了一口,冷水像是针一样扎进牙龈里,陆由忍了,又将头伸过去漱一口,却突然感觉到有人走近,他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肩膀就被握住,连身子也被按着贴在了水池边上,陆由后背本就有伤,这又如何受得了,他才要挣扎,却突然有人按着他的手将水管开到最大,水压一下子爆出来,水柱大股大股地喷在陆由口里,陆由拼命摇头想摆脱压制,可是,水龙头几乎是插到了他的口里,陆由被呛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连鼻子里都吸进了冷水。
近乎窒息的刺寒中,陆由感到有人在拼命拽他的衣领,陆由的脚不安分地乱动,试图挣脱这种压制,他能感觉到,在整他的,至少有三个人。可是,他完全想不通,是谁。更何况,如此冰冷的刺激,他也没有心情去想是谁。
不知隔了多久,陆由几乎以为自己的牙齿要被水龙头磕坏,气息要被巨大的水压轧断了别人才放了手,陆由从水管底下出来,根本不及看整治他的是什么人,只是软着胳膊在水池旁边吐。
他呕了好久,可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没想到头却又被按在水池里,“吐!你他妈再给我恶心一个看看啊!”
“唔!”陆由被压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过去反抗,可是知道,如果反抗,得到的会是更深的压制,只能紧紧咬着牙忍了。整个额头被按在水池子里,陆由真的觉得自己快绝望了,他闭上眼睛,老师,你在哪里!
这样的条件反射让陆由吓了一跳,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拳打了出去,压制他的那个人未曾反应过来,被陆由打得后退了一步,“你他妈的还反了是不是!”
陆由一呆,“五、五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地下室也有自己的潜规则,这里的练习生,同样有自己的头。这么大的地下室,头当然不止一个,这是由七个强势的练习生组成的所谓地下秩序维护的团体,而按住陆由的五哥,就是其中之一。
那五哥拍了拍袖子,“对不起?陆由,你是真他妈以为被徒千墨睡过了就高贵了是不是!”
陆由偏过了头,余光扫过,这间水房里,站着的是四个人,其他的练习生自然也有门口张望的,但是,碍于这边有人整治人出头,都不敢进来。
那个男生过来就提住陆由脖领子,他刚才被陆由打了一拳,正是要找场子的时候,如此一提,一脚就踹在了陆由膝窝,陆由膝盖一软,却是强撑着没有倒地,那五哥又狠狠推了陆由一把,将陆由推到另外三个人围成的人堆里,那三人配合极好,立刻就将陆由按在了地上,五哥一脚踩住陆由后背,“你他妈的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昨天给你分配的值日,你为什么不做!”
陆由这才知道他们大清早就来找自己的晦气是因为什么,练习生都有值日区域,昨天自己被罚了禁闭,自然不能清理水房打扫厕所,这份活,最后肯定还得别人干,他想到这里,便也觉得这顿打挨得没什么,刚进地下室,也曾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