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晴浑身带着被滋润的媚意,开口挑衅,“是不是看不得我和老公恩爱?”

江星离闻言撵着佛珠的手顿了一瞬,但她不想和夏芷晴争吵,只冷声道:“出去!”

夏芷晴当然不会听她的。

见江星离一脸虔诚地对着观音叩拜,她直接一把推倒了观音。

神像轰然倒塌那刻,她俯身在江星离耳边,轻声开口,“是不是身子痒了,没人帮你,才来拜观音静心。”

“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男人?”

夏芷晴笑得不怀好意,“保证能把你干爽。”

江星离看着碎片,看着夏芷晴的脸,终于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狠狠攥住了。

沈槐安逆光而来,把夏芷晴护在了身后。

3

恍惚间江星离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沈槐安,江父为了私生女对她动手时,他也是这样挺身而出。

“我只是想和星离姐说说话而已,没想到笨手笨脚地打碎了观音。”

见沈槐安进来,夏芷晴即刻瑟缩着肩膀抽噎道:“老公,你别管我了,让星离姐打我出气吧。”

她把脸凑到江星离面前,声音字字恳切,眼里却充满了挑衅。

“胡说什么?”沈槐安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神里的凝重一闪而过,随即轻描淡写道,“一尊观音像而已,怎比得过你。”

“你没伤到哪吧,让我看看。”

沈槐安的态度像一柄利剑猛地刺穿了江星离的心脏。

婚后第二年她生了场大病,药食无医。

沈槐安不知从何处听闻,只要诚心求来观音,以心头血供奉三日,就能愿望成真。

于是他真的一步一磕头跪到灵隐寺求了观音供奉,剜心供血三日,祈求江星离无病无灾。

江星离奇迹痊愈后,沈槐安更加信奉这尊观音,为表诚心,这些年不许任何人打扫,事事亲力亲为。

可今天他竟亲口说出了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阿离,以后不许再对晴晴动手!”

沈槐安检查完夏芷晴后,对江星离冷声开口。

可江星离已经听不到了,她急促喘 息着,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不知怎地,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阿离,你怎么了?”

江星离倒在地上时,沈槐安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他即刻弯腰抱起了她,可江星离在他怀里却喘得更加厉害,几乎失去了意识。

这时,沈槐安终于想起,自己为了讨夏芷晴欢心准备了江星离过敏的玫瑰花。

他又把江星离放回了地上,脱下了沾满玫瑰香气的外套。

然而他再想抱起江星离的时候,夏芷晴同样‘哎呦’了一声捂住小腹跌倒在地,“老公,我小肚子好疼。”

于是,沈槐安的目光在两张苍白的脸上迟疑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夏芷晴。

走前,他对江星离说:“阿离,你自己找些过敏药吃吧。”

“晴晴肚子疼更严重一些。”

不过顷刻间,静室里只剩下了江星离,和地上闪着寒光的观音像。

江星离蜷在地上,急促喘 息着,意识消散那刻,她脑海里那个曾不辞辛苦为他求佛的少年,也和观音像一样,彻底碎了。

江星离再次恢复意识时,鼻间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费力睁开眼,喉咙还火辣辣地疼。

床边守着的保姆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又带着几分不解地絮叨着,“夫人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这先生明明知道您碰不得玫瑰,平时也对我们三令五申家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