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夏芷晴一见到他就扑了上来,“老公,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沈槐安看着那张曾经让他怜惜愧疚的脸,此刻只觉无比恶心。

“贱人!”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踹翻在地,“我怎么会为了你这个贱人亲手逼死了阿离!”

沈槐安的声音嘶哑破碎,字字泣血。

“老公,你听我解释,是他们陷害我!我是爱你的......”

事到如今,她竟还想狡辩,却被沈槐安厉声打断,“够了!”

他幽幽地盯着夏芷晴,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解释?留着去地狱里跟阎王解释吧。”

“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不是喜欢玩绑架吗?”

沈槐安走到夏芷晴身前,微微倾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好,我成全你,把你送到缅北怎么样?”

“放心,未免你路上寂寞,我会让人把你妈也送过去。”

沈槐安想到夏母曾经对江星离的言语羞辱,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夏芷晴听到他的话,瞳孔因极致的恐惧骤然放大,疯狂地摇头尖叫,“不,不要!老公,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饶。

沈槐安置若罔闻,对着门外冰冷下令:“把夏芷晴母女送进缅北。”

他命令简洁,却宣告了夏芷晴母女地狱般的余生。

夏芷晴怔了一瞬后,她的哭求瞬间变成了最恶毒的咒骂,“沈槐安,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活该你失去江星离,她死得好,她到死都恨透了你!你永远得不到原谅......”

沈槐安背对着她,身形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他只是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夏芷晴在绝望的哭嚎和诅咒中被强行拖走,声音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地下室瞬间只剩下沈槐安一个人,他强撑的外壳也终于崩塌。

“阿离......”

沈槐安念着江星离的名字,耳畔盘旋的却是夏芷晴的声声咒骂。

江星离致死都恨透了他,她永远不会原谅他......

沈槐安没忍住猛地踉跄一步,手死死捂住嘴,却压抑不住喉头汹涌的腥甜。

“噗!”

他终于支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跪倒在地。

13

从此,沈槐安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亲手把胸口上刻着‘夏芷晴’名字那块肉一点一点剜去。

不等伤口愈合,就重新刻上了江星离的名字。

然后他将自己彻底囚禁在这栋别墅,曾经和江星离的卧室里。

这里还保留着江星离离开前的模样。

她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翻阅过留下折角的书籍,她养的多肉植物还在窗台上倔强地活着......

最刺目的,是书桌抽屉里那一沓沓情书。

沈槐安颤抖着手拿起一封,上面是他当年一笔一划写下的、滚烫的爱语:“阿离,你是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珍宝......”

字迹犹在,墨香也仿佛未散,可那被他承诺守护的“珍宝”,却被他亲手逼死了。为了麻痹这些啃噬心肺的剧痛,沈槐安开始疯狂地酗酒,但痛苦却在酒精浸泡下显得更加清晰。

他醉眼朦胧中,抚摸着每一件留有江星离痕迹的旧物。

指尖划过她曾坐过的沙发,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目光落在她挂在衣帽间的旧衣,鼻尖似乎还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馨香。

可这每一件物品,都变成了一根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