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抱拳躬身,一时未起。
卫澈眉心轻挑。他竟将戏台摆他面前唱戏来了。他幼妹做事直白,他一拐三弯,凭谁也难信他们是兄妹。
“自吾转交庄主大权,早已不再管事。江湖人称二郎少庄主,一为其年少,二也是为老夫留的体面。”
“小生冒昧,然窃以为有些积年旧事还是当事人出面为好。” ? 老庄主不应,冬青坚持道。
“阿青兄长说得是。师父,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他望向冬青,察觉他亦是望着自己,嘴角犹挂一抹笑。一味僵持,有害无益。他卫澈想知道的,自有他法。
卫澈近前两步,凌厉的目光仿佛刻人肌理。
“天渐暖,忘了嘱咐阿欢将青梅饮凉上一凉。”他悠悠移开视线,“吾一会唤人给师父也备一盅。”
老庄主颌首。卫澈再度凝视冬青,道:“莫要谈太久,青梅饮要凉的才好。”
说罢他一掸衣袍,向老庄主作别,端步推门而去。
未正,天色由明转昧。铺陈的光蕴暖满屋,自明安堂而回的卫澈懒倚软榻,身上略略发了层薄汗。
“脉象稳定了些。”韶九松开搭脉的手,眼窥卫澈,蹙眉道,“脸色这么差,还不好好歇息。整日劳神操心,有良药又不肯仔细吃,多少是嫌自己命长。”
“我无妨。”卫澈收回手整袖,不由掩袖微咳两声。
“这次得亏是有人在侧,若是没有呢?”卫澈自知理亏,不辩也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