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忘记他的诺言了。
她心里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磋磨,疼痛的眼前景象变得逐渐模糊,渐渐看不清楚。
“言言!”
晕倒前,高大身影朝她跑来,将她拦腰抱起急匆匆离开这里。
浑浑噩噩醒来时,楚颂言腿上打了石膏,身体各处伤口早就被细致包扎过,止痛药也发挥作用,不再那么难受。
她挣扎起身,肩膀立刻被人轻轻按回床上。
“伤的太重,还不能下床,要好好修养。”
竟然是那天帮她的医生。
楚颂言张口,“谢谢你。”
“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的身体很虚弱知道吗?”医生话虽严厉,但语气都是担忧。
“你这样怎么能撑得下去?”
医生听出她声音的沙哑,起身倒了杯温水顺手插了根吸管递到她嘴边。
弯腰俯身间,他后脖颈的红痣暴露在楚颂言眼前,让她脑子“嗡”地一声。
这枚痣跟小时候救她的人一模一样!
8
“可仪,你先睡觉,我出去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
裴延知心中慌乱,这种感觉让他眼前浮现楚颂言晕倒时那伤心失望的表情,一时间挥之不去。
他起身往外走,衣角却被拽住,回头就看见满眼带泪的楚可仪,“延知哥哥,我害怕,怕姐姐。”
她惊慌失措的眼神让裴延知内心的躁动忽然静下来,连忙坐在床边哄着她,“那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楚可仪乖巧点头,往他怀里拱了拱,挑了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肩膀处被裴延知轻柔拍打着哄睡,她才终于如释重负般露出得逞的微笑。
等她好不容易睡着,裴延知急匆匆来到楚颂言的病房,里面空荡荡的床铺让他心疯狂跳动,各处血液叫嚣着不安。
“人呢!”
被拽住的护士惊恐摇头,“不知道。”
此时的楚颂言早就谢过医生,拦下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她开始收拾着行李,为离开做准备。
她将有用的东西全都打包,最后在橱柜中翻出个纸箱,里面全都是裴延知从前送的各种礼物,珠宝首饰、情书信封......
楚颂言眼角泛红,尽数丢进垃圾桶里。
接下来的几天,她安静养伤,也没人来打搅。
直到楚可仪出院,她经过对方房间时,听到里面撒娇卖萌的话,
“就让她表演嘛,好久没看了。”
楚颂言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让她带病表演,那水里的脏污细菌会让她的伤口溃烂。
她转身要走,却被裴延知叫住,
“进来。”
但楚颂言只是顿了几秒,转身就回了房间,关门间挤来个人。
裴延知脸色不太好看,似乎觉得她拂了面子,刚要发作忽然看到她打包好的行李箱,冷笑道,“你真是出息了,想搬出去住?”
“只是收拾些不要的东西。”
“过两天我会带可仪去麦岛旅游,你也跟着吧。”
这句话像根刺深深扎进出楚颂言喉咙,让她瞬间胀的难以开口。
麦岛,是曾经裴延知买下送她的生日礼物。
现在也被他送给了楚可仪。
见她不说话,裴延知火气蹭地上来,原本没打算让她表演的心也改变了,语气冷漠至极,“明天穿上你的人鱼服,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好好演。”
楚颂言苦笑两声,抬起眼睛瞧他,“好,我一定好好表演。”
巨大的水箱里,楚颂言刚入水就获得满堂喝彩,她摆动鱼尾游动几下,漂亮的水波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