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上人忧愁难过、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深深吐纳了几息,将心绪按下,复又轻轻碰了碰陈滢的衣袖,柔声道:“咱们去湖边走走罢,这里血腥气太重,难闻得紧。” 陈滢讶然抬头。 裴恕居然会嫌血腥气重? 这么个上过战场、斩过敌囚之人,竟会嫌血气难闻?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裴恕夸张地将手在鼻前扇着,一脸嫌弃地道:“快走罢,真的不好闻。” 陈滢原本一腔愁思,见状倒险些失笑。 这演技也委实太假了。 只是,到底也是他一腔好意,她何忍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