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郑寿等皆是自己人,陈滢问话时,却还是故意模糊了关键词汇。
裴恕闻言,面色暗了暗,语声亦随之变低:“他死了。”
陈滢心头一凛。
这倒并非骤闻死讯,她才作此惊色,而是因为,自与裴恕相识以来,他还从未现出过如此颓丧的神情。
他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需要我帮忙吗?”陈滢立时问。
裴恕向她笑了笑。
一刹时,冰霜消融、水破云开,这一笑,他整张脸都亮堂了几分。
“多谢你,不过应该不用了。”他语声低微,像轻拨的琴弦:“我就是想来瞧瞧你,顺便送你回去。”
他的眸光温柔得像倒映星空的水波,然而,陈滢却在这眸光中,看出一丝焦躁。
“你等我一下。”她飞快地道,不待他回话,“嘭”一声带上门。
裴恕呆了呆。
这说得好好儿的话,人怎么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