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郭婉隔窗相望,见珍珠等人都已散开,立在不远处的抄手游廊听唤。
她收回视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这一路可还好走?济南下雪了么?”郭婉转向绿漪笑问,示意她坐下说话。
绿漪并不敢坐,只垂首答:“路上都好,谢夫人动问。济南还没下雪,不像京里这般冷。”
郭婉点点头,端正身形,问:“你怎么跑来了?原说不拘叫个人来报帐的,何劳你亲自跑这一趟?”
她话音方落,绿漪已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夫人恕罪,婢子……民女……民女犯了大错。”她说道,语声虽还镇定,两手却却死死抠住膝前红毡,骨节都白了。
“你这又是何意?”郭婉道,语声并未放得太低,因而,那声音里的尖利和不虞,便觉刺耳。
侍立在帘边的崔玉英,皱了皱眉。
一个最低等的孺子,也这般颐指气使,不过是仗着颜色好,太子殿下多宠几分罢了。
以后怕有得哭。
崔玉英直撇嘴,面色有些难看。
谁不希望择明主而事?只有主子好了,她这样的奴婢才会好。
可如今看来,郭孺子毛病可不少,她慢慢教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全掰过来。
虽是孺子,却一点不可教。
崔玉英不耐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