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氏自己的决定,身为女儿,陈滢自当尊重。
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但此事对陈滢的触动不小,入夜后,她睡得不太安稳,天还没亮便醒了。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推衾而起,掀开纱帐去看时漏。
案上点着一支细烛,洒下满室微光,陈滢一眼便瞧见,那时漏才过寅正。
她不由苦笑。
凌晨四点多就醒了,这一觉睡得还真是短。
忖了片刻,她索性起床穿鞋。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早早把功课做完,剩下的时间可以多写几份教案。
接下来,陈滢还要在京城逗留两三个月,至少要待到秋天陈漌大婚结束,才能重返济南。如此一来,她之前备下的教案可能还不够。
一面在心里盘算着,陈滢一面穿着绣鞋。
那绣鞋是今年府里才制的竹底鞋,仿着前朝木屐的样式,上头还有几根绑带用以固定。
陈滢此时便摸索着去系那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