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跟前儿只有她一个,她才是贴身第一大丫鬟。
“姑娘快回吧,雨好大呢。”小小的报复得逞,寻真马上找了个很正当的理由为自己的举动背书:“夫人说了,若是姑娘生了病,要拿婢子是问的。”
陈滢好笑地看着她,摇摇头,向着车门外提声道:“小侯爷留步,我先回去了。”
门外很快便传来醇厚如酒的回音:“好,慢行。”
陈滢笑了笑。
纵使一个车内、一个车外,互不可见,可是,这个笑容还是浮上了她的面颊。
寻真敲响车壁,马车缓步而行,“得得”蹄声,踏碎了这初夏的风雨,仿似亦踏进了人的心里去。
这一场雨,直下到次日午后方停。
勘查现场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陈滢便想着,趁着闲暇无事,不如多备点课,也免得几天后回了济南跟不上。
可是,她这厢才一摊开课本,还没写上几个字,丫鬟大篆便挑帘走了进来,脆声禀道:“姑娘,丁六在外头候着呢,说是给姑娘带了封信。”
这丁六是李珩身边的长随,据说极得信重,去年破获蓬莱县贪墨案时,便是丁六与韩端礼暗中接触,得到了这个地头蛇的大力支持,这才最终撕开了蓬莱县官商勾结的大网。
他怎么突然来了?莫非李珩那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