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一边希望云扶雨永远练不好,一边希望他练得好点。
练吧,你身上那些伤就是后果。
练到最后,万一留疤,万一一身肌肉,看你怎么办。
谁会喜欢一身肌肉还天天打人的疏导师。
......
明明就该这样!
至于伪装受伤的那件事,不就是让云扶雨给自己道个歉吗,为什么芬里尔家会反应这么大!
要是换成其他贵族出身的“正宫”疏导师,可能就会直接找机会杀了云扶雨,时凌只是用了点委婉的手段,凭什么要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
时凌不愿正视,他就是嫉妒云扶雨。
他为了让云扶雨离开自己的视线,尽了一切努力,都没成功。
可现在,有一个机会触手可及。
就算说出去,那也不是时凌的错,不是吗?
云扶雨犯下过重大罪行,是罪人。
他想逃脱法律制裁、进入军校,本来就是违法的。
这是不公平的。
否则那些未知的受害者该有多难过?
时凌神情恍惚,打断了监考官。
“......我.....我有事情要说。”
他声音太微弱,监考官明显没反应过来。
“什么?”
时凌仅存的理智,要让他确认清楚。
“我们现在在哪里?”
监考官:“军演场地里,还没有回指挥中心。”
他是打算等云扶雨解决完两队人之后,顺道一趟把这些被淘汰的人全都带走。
反正飞行器上医疗舱足够用。
时凌现在对云扶雨的感情,混杂着剧烈的恐惧和不甘。
既想把云扶雨拖进地狱,又怕被云扶雨发现,当场被他杀掉。
云扶雨应该、应该不至于连打字都能察觉到吧?
时凌艰难地抬手,示意监考官把光屏给他,他要打字。
监考官一边纳闷,一边把光屏递给他。
时凌缓慢打字。误⑧聆留④壹舞聆五
“我要举报。云扶雨是罪人阶级,后颈上有罪人烙印,一看就能知道。我怀疑他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进入军校,按照法律,他不能继续比赛。”
监考官心里一惊。
什么情况?云扶雨不是和阿德里安走得很近吗?这和直接指控阿德里安包庇有什么区别不对,难道是感情纠葛?
监考官谨慎地回应:“如果你说的话是假的,你要承担破坏军演的法律责任。”
时凌吓了一跳,几乎快要退缩,可听到远处树木重重倒下的巨响,他咬了咬牙,坚持了自己的说法,打字回应。
“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让他把后颈露出来,一看就知道。”
他身上很痛,打字都断断续续,还时不时警惕着远处打斗的声音,生怕被注意到。
监考官从未预料到自己会面临这种情况。
“......这样吧,我呼叫指挥中心,先记录情况。”
时凌继续打字,急得都不用标点符号了。
“不行云扶雨都打死好几个人了反正他是罪人就算通过了也不能入学反倒挤占了其他学生的机会这太不公平了”
时凌自以为救了队友一命,甚至为自己的反应速度而庆幸。
虽然有人叮嘱过他,绝对不能向云扶雨和队友以外的任何人提起云扶雨的罪人身份。
可眼下情况这么急迫,他是“情急之下”才说出这件事保住濒死的队友,怎么也不算有错吧。
监考官头痛。
确实。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