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祭酒忙出言扼制对方的忌恨:“您可是我的前辈!我乃萤烛之光而已,岂可与老太傅您相提并论?”
又道:“您固然是受累了,可此番由您接任礼部尚书之职,却是天下寒门子弟之幸,更是百姓社稷之福,此举可谓意义深远……百官之中可担此重任者,舍您其谁?”
并试图鼓励道:“您也是科举出身,当对舞弊沉痼之象深恶痛绝已久,眼下得此机会,难道不正该心怀激荡斗志,为天下文人子弟广开公正之道吗?”
褚太傅沉默了一下,看着河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里有一丝叹息:“都这把年纪了,还谈什么斗志……”
只深沉了这片刻,?又不禁骂道:“他们斗他们的,与我何干?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坏心眼儿的竟将我这老头子推出来”
想了想,道:“依我看多半是那魏叔易……前些日子便隐隐觉得这后生总爱盯着老夫瞧,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乔祭酒只能安慰道:“至多不过三年而已,?您就熬一熬……”
褚太傅一瞪眼:“那也得有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