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脚裸的触感,让向旋在记忆的书页里,轻而易举找到那张独属于某虫的纸张。
她低头,对上了繁殖者的那对大眼睛。
“好久不见啊,向旋。”
繁殖者欢快地扭着触手,想要爬上向旋的脚背,还没碰上,被她左脚一下子踩在其中那根最粗,壮的触手上。
在繁殖者嗷得一声痛呼中,向旋用听不出喜怒得音调道:“你的命倒大,竟然还活着。”
“别踩,别踩,向旋,咱们不是朋友吗,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向旋,向旋……”繁殖者讨饶叫着向旋,全身触手抖个不停,生怕向旋把她最重要的那根触手一脚踩断。
“你跟长叶在一起,是他让你过来抓我的。”
向旋知道这玩意其实最怂,她试探加重脚底的力道,脚下的繁殖者就立刻哎呦叫着,浑身触手抖个不停。
“别,别,向旋,你别踩了,我不是来抓你,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向旋没有听从繁殖者的忽悠,脚下又故意用了点力。
繁殖者几乎是哭道:“别踩了,要断了,向旋,断了我会死的,我才长好的身体,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朋友,呜呜呜……”
“别废话,到底什么事?”向旋懒得听繁殖者那尖细的嗓音废话,不由再次用力。
“别,哎呦!疼疼疼,向旋,向旋。”这一次繁殖者依旧是哭着求饶,可发出声音已经变了,虽然依旧有些尖细,但那里面还也带着向旋非常熟悉感觉。
向旋有一瞬间的恍惚,连脚下的力道也卸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