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不在意:“是刚才被路边的枝条给划的,都是皮外伤而已,不打紧。”
云溪忙叫人拿药膏来抹,我拦住她道“刚才多亏一个义士相助,否则可就麻烦了,不过去道谢有些失礼,我们还是先去谢一谢他吧。”
云溪点了点头,
阿紫忙先一步下车,扶着云溪下了车,又伸手来扶我,我不等她伸手过来就已经撑着车辕跳下车了。
只是,手掌接触车辕时,只感觉到一阵刺痛,抬手一看,却是刚才马匹受惊狂奔时试图制服马匹,而被缰绳在手心勒了一道深深的红痕,高高地肿起一条,幸好没破皮,我将手甩了两甩,就与云溪一起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和一人一马前。
马车静静地停靠在一边,车帘也静静地垂下来,我本觉得好像见过马车里的那位公子哥,想再瞧一瞧的,却见他并未露面,不由得有点失望,又想就是因为多看了他几眼,我才将马车赶偏了的,虽然知道怪不得他,但探究到底有没有见过他的心理也就淡了,也不再想这回事。
我一福:“多谢义士搭救。”
云溪也盈盈一福:“奴家谢过义士相救之恩。”
那马上的青衫客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这时身后有纷乱的马蹄、车轮声传来,马车还未停稳,钱婆子就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抓住云溪上下看,一叠声问道:“云溪小姐,可跌伤了没?哎呀,吓死老奴了……”
云溪淡淡地道:“我没事。”
钱婆子又转身责问我:“方才若不是你抢着赶马车,云溪小姐怎么会受到惊吓,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古管家也赶了上来,平淡地道:“好了,别多说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各自回马车罢。”又向那青杉客道谢。
在我们说话时,我感觉到身边的马车车帘被微微打起,我望了过去,一道清亮的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平静而淡然,似乎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云溪似乎感觉到了那道目光,向车上望了进去,微微一怔,那车帘便放了下来。
我们道过谢,古管事又客套地询问了一下他们去哪里,青衫客说出一个地址,古管事忙喜道:“我们是双湘郡城封家的,正好同路,不如一块儿同行,且让我等治上一席酒菜好好谢谢几位公子之恩。”
青衫客刚张开嘴想说什么,车内传来一句:“既是同路,那便走罢。”
青衫客怔了怔,也点了头。
回到马车上,车夫已经检查了一遍马车,并无损坏之处,拉车的马也幸好只是伤在眼角,并未伤到眼睛,已经上了药,安定了下来,古管事坚持着换了他马车的马给我们,便重新上路了。
我向车夫道歉,又道:“这次是一点意外,其实我还是能赶好的。”
车夫笑道:“我可再不敢给你赶了。快进车内罢。”
我笑嘻嘻地进了马车内,云溪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不,给坏事了吧。”
我嘻嘻笑着,凑近云溪道:“我觉得好像见过那辆马车上的公子哥。”
云溪问道:“哦?在哪里见的?”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云溪抿嘴一笑,点头道:“只要长得出色的,你都好像见过。”
我怔了怔,想起这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有回村里来了长相漂亮的客人,我随口道我好像见过那几个人。
人家笑我吹牛,取笑我只要长得出色的,都见过。
我作势要打云溪,她一边往旁边闪,一边求饶。
因这么耽搁了一番,要赶到下一个镇用餐就晚了,再加上我们这辆车的几个人多少都有撞伤、划伤,也得寻个地方上药,前面不远处有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