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她还不肯放过小姐,趁着封公子出远门之际,诬陷小姐与外人私通,竟是要害了小姐的性命!小姐这才看清封夫人的真面目。”
云溪的手指猛地缩紧,眼中的怒意迸发。
娘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还是封家有看不过去的下人,偷偷地将小姐从关着的柴屋里放了出来,帮着她逃了出去,还送了她几两银子。小姐自觉无颜再回叔婶家里,有深怕封夫人还不放过她,想起旧仆里只有我是远嫁的,便靠着那几两银子,改装打扮,边走边问地找了一个月,才寻到柳树村。”
她看了云溪一眼,省略了原来对我说的描述,云小姐抵达柳树村时,已是有如乞丐,又道:“我原想让小姐住在家里的,可小姐生怕给我们带来麻烦、闲话,也怕封夫人那毒妇还不放过她,村里人多口杂传出消息,便执意住到了几里外的一座庵庙后院,待孩子生下后再做打算。那时我也怀了阿喜,即将临盆,我想这生下了孩子,可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出门见小姐了,便想在临产前去见一见小姐。
怪我呀,仗着自个平素身子好,自个就去了。我没想到才到庵庙不久,就开始肚子痛了起来,那时庵庙的尼姑们都下山做道场去了,只剩下一个又老又哑的老尼姑守着庙。小姐见我一径地呼痛,吓得慌了神,便不顾自个也有身子,让那老尼姑照顾着我,自个下山寻稳婆去了。
那稳婆倒是来了,可小姐慌慌张张的摔了一跤,身下流红,我生的是第二胎,很快就将阿喜生了下来,可小姐却是凶险得很,本来匆忙行走就动了胎气,又是早产,九死一生才将云溪生了下来,可小姐……终究没有熬过去……
如果我没有在临产前执意要去看一看小姐,就不会害得小姐动了胎气,如果我不是一径的呼痛,也不会害得小姐慌了神,如果我阻止小姐下山寻稳婆,也不会害得小姐摔跤、早产……是我害死了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