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们往村后摸去,村头已经有士兵进屋搜藏了,小孩的哭声,大人的恳求声和家具倒地的声音传来,我们加快了步子。
到了村后,我指着马车告诉年轻人和小哥哥:“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悄悄地从墙后摸到马车上,点燃稻草,马车会冲出去,你们能行不?”
年轻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了那马车好一会,重重地点头:“行!”
我说:“我往那边走。”
年轻人猛地一把拉住我:“千万千万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们,帮过我们,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知道不?”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快走吧,我又不傻。”
年轻人表情一滞,半抱着小哥哥向墙边摸去。
这时,我突然听到小哥哥低低的声音传来:“后会有期,云溪。”
我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妹妹的名字,可没有空问了,他和年轻
人沿着墙向马车摸去,我摸到另一边,猛地向村后守着的士兵们冲出去,嘴里大叫着:“娘,娘……我要娘……”一边大声嚎哭。
士兵们都一惊向我看来,我嚎哭着在士兵丛中撞来撞去,终于惹得一个士兵怒了,对我用矛的木把撞了一下,一股大力拉着我向后倒去,“啪”地倒地,胸口痛得要裂开一般,眼冒金星,嘴角蔓出了一缕血丝。
这时,一阵愤怒地叫声响起,一直安静地停在一边的马车上的稻草着火了,马受了惊,嘶叫着往路上冲了出去,疯狂的马匹冲出的那气势,惊得士兵喊叫着四处躲避。
有人大喊:“快,截住马车!马车上有人!”可是,疯狂的马匹,谁截得住?
有些士兵乱得徒步就往马车追去,也有的士兵稍微理智一点,慌乱地去解不远处栓在树上的马,慌慌张张地登马追了出去。
我倒在地上满眼金星,痛得快晕过去,有一瞬间痛得连哭得哭不出来,好一会缓过来了,我放声大哭起来“哇……”
一阵咒骂声响起,我像一个布偶人一样被人粗鲁地从地上拉了起来,往旁边一推:“就是这个小还孩儿突然跑出来的。”
我泪眼模糊地感觉有人在盯这我看,目光冰冷凶狠如失去了猎物的狼,我打了个寒噤,更卖力地哭“哇……”以此缓解我心里此时才泛起的无边恐惧。
“他娘的!别哭了!”怒吼声传来。
我哭声一顿,更大声地嚎哭,哭得惊天动地。
“再哭杀了你!”“哐”的一声兵器摩擦的粗励声响起,冰寒刺耳。
我吓得顿时止住了哭声,那里边的杀意,我本能地感觉到了,他真的可能会杀了我。
☆、5
可是,即使我听话不哭了,那些士兵也没打算放过我。
“抓起来!”一个愤怒又凶狠的声音命令道。
我再次像个布偶一样被一只粗鲁的手抓住提了起来,那铁钳一样的手拽得我生痛,我痛呼了一声,涕泪俱下,但很快在对面那个小头领模样的人冰冷的目光中自己捂紧了嘴巴。
一阵纷乱沉重的脚步声响过,抓住我的人突然把我拖到一边,低头向来人行礼。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我浑身痛得勉强抬起头来看他,原来是村头的那个铁铠军士,他的声音不大,不带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令人不知不觉就服从的威严。
刚才对我凶神恶煞的小头领见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忙上去用谄媚的声线唤他“吕都司”,禀报了事情始末,说我突然冲出来抢士兵的兵器、抓打士兵,肯定是马车上的人的同伙……我觉得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愿意说我是巫女突然变走了两个大活人,以推脱责任。
吕都司打断他,挥手让跟着他的人往马车跑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