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答应,还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了。错过了咱这样的人家,活该她没这福缘。”
另一个婆子兴奋地抓住孙婆子:“真的吗?这云溪还真是……嘿……”话未出口,可里面含着的讥讽和耻笑那么明显。
我有些愕然,娘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
山野食物,吕夫人倒称赞了好几回,留下十几两银子作为饭钱,让我娘大赚了一笔。
我娘一点也不推辞,坦然地接过素云递过来的银子,谈笑着将吕夫人送走了。
傍晚时分,娘坐在院子里,手里拿了一双鞋底在纳着,夕阳暖暖地洒在她的脸上。
我喂了猪回来,正要将桶挑进厨房角落里放着,娘唤我:“阿喜。”拍拍身边的一矮墩:“坐下,娘和你说几句话。”
我将桶放下,拍了拍手坐下:“娘要说什么?”
娘却不说话了,放下手里的针线,静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阿喜,你和云溪是姐妹。”
这话题有点莫名其妙的,这我早就知道嘛,我困惑地点了点头。
“别和她争什么东西,特别是……男人。”
我眨着眼睛,看着娘亲。
娘微笑着:“谁都有个年轻的时候,唉……她的心思呀,娘不是瞎子,瞒不过你,还瞒得过我去?”
“云溪,正是慕少艾的年纪,谁没经过这个年纪呢?陷了进去,心里眼里只有他,看谁都像不怀好意,有时候难免做点糊涂事,可咱们是她的亲人,有点什么,让让也就过了。”
“阿喜……我问你,如果你和云溪为了一个男人反目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你心里能安不?”
我摇了摇头,娘点点头:“你和云溪是姐妹,这份血肉亲情,是什么都隔不断的,一个男人,不值得你们姐妹反目,不管他是谁,你记得么?”
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晚上,云溪在灯下看书,我看了她一会,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