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清凉，送红荔的马队停在树下，往日都是裁剪好了洗干净放在冰沙盘里端上来，长宁和杨戬头一次见水果筐子，不由得稀奇，两人围着车乐得嘎嘎乱叫。

“长公主，快着人挑拣吧！”群2)3呤陆[9/239:陆更多资(源=

长宁便叫副都统：“穆宁！”

穆宁默默上前，带着几个干净的禁军分拣红荔，用剪刀剪掉枝叶，挑出红艳个大的在井水盆里洗上三遭，再用竹盆埋了冰呈上来。杨戬和长宁就坐在一边石凳上边吃边看。

红荔果然坏了不少，一车挑拣完，好的总共六大盆。长宁说：“这可愁人了，给皇兄多少是好？本就是挑完了再给他，又不能送三送四难道只给他两盆？可全留下，又实在多了点。送一回却没他的份也太委屈了。”

双合笑道：“殿下何必烦恼？陛下说了，今年的都留给两位殿下了，吃不完尽可赏给身边人。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了。”

两人挑了十来颗漂亮的红荔果，盛在白玉盘子里供奉玉皇，又拿了一盘分给负责挑拣的六个禁军。长宁往穆宁嘴里塞了一颗，自己又吃一个：“满山的人，全分根本不够，反倒招怨，可是就这么放坏了很可惜呀！”

杨戬说：“我有办法，这东西闷久了是一股酒味，做点甜品果酒肯定好吃。”长宁大乐：“那咱们快做！需要什么，叫穆宁找去。”于是杨戬列出单子，穆宁搜罗辅料容器，忙了一个下午，两竹盆的鲜果就成了蜜酿红荔果、红荔蜜酒。杨戬叫人埋在冰里送去给玉帝，附赠情意绵绵酸倒牙歪诗两首。

玉帝回的是两个冰箱，一个给杨戬，一个给长宁。

送来时两人不在一处，御使便一人一个箱子分别送过去。

长宁打开盖子，冰箱里是几个银瓶子。“咦？好新奇的瓶子呀！”长宁头回见这容器，又听说是蜜果子蜜酒的回礼，想到扎罗这两年与大坤来往更加密切，说不定是新贡来的稀罕东西，便打开一瓶喝了。

这边杨戬打开冰箱发现不是他爱吃的，倒全是长宁喜欢的，便问来使：“陛下送了几个箱子？”

“回皇贵妃，是两个。陛下说了，一个是给您的，另一个是给长公主的。”

杨戬便猜着是送错了，叫人封好盖子放在阴凉处，起身去找长宁。长宁正一个人在她房里呆着，抱着个银瓶子喝得满嘴精液，见杨戬来了忙招呼他坐，又说起玉帝送的东西：“这两样我头回吃到，这个白的好好喝。可惜那一瓶没什么味道，不知道是哪里的茶水，寡淡得很。”

杨戬扑哧乐了：“小姑子，你哥哥的精液就那么好喝？”

长宁才知道原来是她哥定期要送的精尿，顿时满脸通红，臊得抬不起头：“小嫂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杨戬逗她：“有什么害羞的，你如今也算陛下禁脔，吃他的精液不算事。正好问他多要点，我月月服用贞洁粉，可熬死了。”

长宁恼羞成怒，转身就压倒杨戬：“你这个破嫂子，专门欺负我！”杨戬挠她胳肢窝：“我沙场猛将，还能怕了你？看招！”

玉帝秋狝之前派人前来探望，送书信与时鲜果品，双合说：“宫里头新进了位端贵人，是冯翰林的女儿，文墨精通，陛下便点在御书房侍候了。这次的御书笺帖是她磨墨，只是端贵人十分娴雅内敛，用的是外头磨墨的方式。皇贵妃娘娘可不要误以为是奴才送了假信。”

杨戬在皇后跟前待久了，也颇能听出些门道，含笑道：“公公一向是实诚人，哪里会这样开玩笑。莫说陛下亲笔信，就是一句话凭空带过来，我又岂会不信。”

送走了双合，秦嬷嬷忍不住感叹：“这天，凉得也太快了。”杨戬笑道：“人呐，都是这样，天热了，想冬天的清凉，天冷了，想和煦的阳光，不冷不热了，又嫌没什么意趣儿。嬷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