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叫他们暂且在此等候,时间到了才可入宫。因此众人也就清楚看到了男奴是怎么被丢上驴车拉进去的,便有人忍不住慨叹:“真是毫无颜面啊!”

颜侯爷的嫡子颜容感触更深,他父亲不过是因为先帝皇恩才袭爵不降等,他们家家世单薄,嫡庶都活得辛苦。庶兄自幼被调教他也知道,只是因要做禁脔,日日在院子不出门。他身为嫡子除了读书理家,还要学习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两人也只有每日晨昏定省、同领父亲训诫之时才能见面。

太监们大声念出“二等侯颜斌之庶子颜仪,由贺嬷嬷调教,分正郎院子”时他还算面色自然,甚至松了口气,接下来却见太监将被胶衣包裹的庶兄直接丢上驴车,和其他男奴堆叠在一起,如同货物一般,颜容不由得又生出些悲戚。

那边嬷嬷太监还在忙碌:“李哥你轻着些,贺姐姐调教的人都是灌足了春药才送来,别把膀胱压裂了。”“嗨,郝妹妹总是这样心善,你哥有数。再说了,这里头不被灌药的有几个?都是被调教了十年八年的玩物,连这点力度都受不了,哪里配做正郎呢?”

颜容更觉难堪,幸好其他公子里也有许多看见了自家庶兄弟的境况,无人嘲笑颜容。众人默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被驴车拉走,刑房太监方说:“诸位公子,随咱家来吧!”

诸公子抬头看着即将进入的深宫,远处琉璃瓦层层叠叠,不知多长多远,各人心里都有些戚戚然。

带了这些人入宫,由刑房大太监简单训话,而后脱衣验看身体,不洁者淘汰。等这一关通过了,他们会被单独安排在禁宫住下,用铁甲锁住下身,无诏不可出门,以免惊吓到内宫妃嫔。

钱公公有一手绝活,能看出男子是否失贞,阴茎被用了几次,后穴是否碰过。有人不服,钱公公却能说出他前后失贞的大致年岁,此后每次行淫的手段,众人无不变色。

钱公公冷笑:“咱家没点本事,也不敢在这刑房当差。诸位公子也是家世体面之人,皇上太后既是看你们祖辈面子,也是疼爱公主,所以特别恩赐,叫你们享受贵女的待遇,走着入宫。如今选看还未开始,你们也没住下来,一切都来得及。失贞的出来,直接划掉名字便可出宫回家。”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心存侥幸,觉得兴许这太监是提前打探到了消息,才能说出来,何况也并不是精准到具体日子,只能说个年份而已。若未到参选就出去,可就丢人了。

钱公公等了一会,见无人上前,倒也不恼,语速不紧不慢:“邀请函写明了只有未失贞的男子才可参选,你们隐瞒不贞入宫参选,本就是重罪。咱家留个情,现在自己坦白的,怎么来的就能怎么走,也不会有人多话。若是被查了出来……哼,出了宫想再找个体面人家,可就难了!”

钱公公手腕一翻,炭盆里的烙铁便落在地上跪着的屁股上。“啊”地上跪着的是晋阳伯的幼子,小少爷不过十六岁就脏了十几次,更被养成个刁蛮性子,对着宫人口出不逊,如今算是得了教训了。

钱公公将烙铁丢回炭盆,那白屁股上已是永久烙了“失贞”二字。随即有太监将人架出去,拉上驴车,用木架子卡住身体使他跪趴不能动。钱公公说:“咱家给你们留脸,既然不要那就罢了。一会所有被查出失贞的,照规矩办。”

虽然知道这帮公子哥淫荡,但刑房仍是被结果惊呆了,报给玉帝太后知道时,钱公公说话都打颤:“兴许是奴才走了眼,犯了大错,才出了这样令人震惊的结果。奴才不敢擅作主张,除了开头的十个已经烙印,后头的都留着没动,也不曾说失贞,只说叫他们等候,求陛下再派人去核对一番吧!”

“起来吧,你一向稳妥,又及时禀告,并未直接全部烙印,不算办砸了差事,”玉帝对钱公公印象很好,故而也没有急着骂他,“召袁嬷嬷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