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身上了，一群人跟叫花子似的，连个皮袍子都没有。新送来的衣服也是先给兵，再给士官将领。因他要的急，我妈预备的衣服不够，沿路买了好多棉花，到了左安州一边发放冬衣一边拿钱叫裁缝赶制，他们一家就一直穿着破衣旧袄，最后一轮才有了新衣服。”

“给最底下的人最好的照顾”，杨戬就是那次学会的。

秦嬷嬷说：“听您这一说，她这抠抠搜搜的毛病，怕是从小吃苦多了的缘故。其实静嫔死抠也不是只抠底下人，她对自己也抠，夜里烧个炭都要切开，一小块一小块地烧，烧光了才许添炭。又累人又睡不好觉，烧得快还不够暖，她就骂人浪费她的炭。原本我们以为她是故意折腾人，都管她叫‘半块炭’。”杨戬扑哧一乐：“温叔过日子确实不太会算账，我妈常给他纠正。回头我跟陛下说去。”秦嬷嬷大惊：“您又忘了是吧？怎么还敢乱管事呢？”杨戬叹气：“那我总不能装不知道啊！放心吧，我有法子给她扭过来。”

秦嬷嬷头疼。

往前走便到了东边宫殿群，隔着墙也能听到各宫里淫叫不断，时而有噼噼啪啪的责打声，想是冬日无事，妃嫔们都要努力完成淫穴消寒图。玉文说：“娘娘，你听这叫得，可真勾人。”霁舒也说：“奴婢不该穿新衣，这骚水要把棉裤泡透了。”杨戬听得也动情：“到底是都开苞了，又得不到满足，哪里能不叫？”秦嬷嬷说：“阖宫只吃这一根肉棒，往后淫叫更多呢！”

因下大雪，玉帝断不会叫谁来受罚，加上一等嬷嬷们多数都去各宫调教妃嫔了，刑房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里头也极为安静。杨戬有点懵：“对了，还要不要脱衣爬进去啊？”秦嬷嬷忙说：“哪能啊，哪能啊，这还得了？世宗那时候也没叫妃嫔宫女大雪天受这罪，何况今上对您呢！”秦嬷嬷带着杨戬三人直奔邢嬷嬷院子。

皇后昨天就没走，此刻正和十个宫女在暖房里继续领训诫。打完了板子，叫皇后跪在软榻上晾臀，邢嬷嬷刚喝了一口热茶，就听见外头响起秦嬷嬷的声音：“邢姐姐好！”邢嬷嬷忙放下茶盏，高声应道：“秦姐姐，我在呢！快来屋里坐。”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出去，帘子一挑，竟是杨戬带人过来了。

邢嬷嬷笑道：“皇贵妃怎么过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杨戬进门就瞧见一屋子人，十一只屁股个个红烂，两只对外淫荡露出的骚穴都肿着，中间一只屁股极为眼熟，已用红色油墨印了大大的“淫妇”二字，两瓣屁股和大腿上画着许多“正”字。邢嬷嬷一掌拍在这只屁股上：“淫穴，还不向皇贵妃问好？”那屁股动了动，跪着的人转过头，红着脸说：“下贱淫穴，问皇贵妃安。”杨戬不由得一愣：“原来皇后娘娘在这里？”

邢嬷嬷笑道：“按照宫规，皇后每月至少要被训诫七次呢！加上今年她的消寒图由我来帮助她完成，因此便在刑房领训。这大冷天，皇贵妃怎么过来了？”杨戬笑道：“昨晚上陛下定了椒房宫九九调教的事，来跟嬷嬷报备一下，今天就开始了。”

邢嬷嬷说：“嗨，什么大事，哪天见了面再说一声也不迟，又或者叫奴婢过去，这么大的雪，倒叫您自己来了。”杨戬说：“宫规如此，领调教的妃嫔本就不能使唤旁人，秦嬷嬷跟着已经是照顾了，何况我们原也要去御书房，不过多走两步的事。”

秦嬷嬷笑道：“姐姐不知道，皇贵妃和这两个小丫头，一路玩雪玩疯了，巴不得多出来走走。冰天雪地的，我哪敢叫她们自己出来，总得跟着才放心。”“是这个理。我年轻时也是这样，可皇贵妃身怀六甲，万要当心身体才是，”邢嬷嬷拉着杨戬的手问道，“这九九调教，陛下是如何安排的？”杨戬脸一红：“陛下说，今年九九，便用椒房宫九只淫穴消寒，赏了奴妾置换调教。另有赏给宫女的憋尿惩戒。因昨儿太晚，只赏了禁尿棒，今天是玉文和霁舒一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