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便暗中派人给陈安送消息。

寝殿里,杨戬正对着地图商议如何突围,郝宇却悄悄进来了,看见定胜侯,郝宇一愣。玉帝说:“怎么了,直说。”郝宇便禀报了外头的动向:“陈元节胡云妖言惑众,已纠集人马往这边来了,恐怕要再来一次马嵬坡。陛下,这该如何是好?”

玉帝登时凉透了,继业急切道:“果真是谋算好的!小舅妈,你与岳父带舅舅由禁军护着从后山走,我来对付他们。”“胡说八道,要走也是你们走!”玉帝迅速反应过来,“我跑什么?他们敢杀我就是谋逆,天下人皆可以此为由兴兵讨伐。你留下来才是请君入瓮!快,带你小舅妈走!皇后呢?”

杨戬不肯走:“他们必要来问陛下要人的,我跑了,如何稳定军心?你要怎么办?我去与他们说!”“说什么说?没听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显然是要谋反了,我跑了,他们立刻就成了乱兵,说不定永安百姓就要遭殃。何况皇后突然不见了,难保不是成了人质。我岂能丢下她与百姓逃命?可你们不跑就是死!”玉帝急道,“泰和绝不会叛国,他多半是殉国又被污蔑,也可能被狼羌俘虏了。总之如今泰和生死不明,他们若一拥而上杀了你,叫朕如何对得起护国公一脉?”

继业也说:“平日里舅舅治国理政,多依赖娘娘协助,甥儿也受您教导颇多。此时娘娘留下来,双拳难敌四手,陛下若果真杀了您,无异于阵前斩将,是自取灭亡。只不过兵士不知这些内情,所以嚷着清君侧。舅妈好歹躲一躲,先避风头要紧。”

杨戬也清醒了过来,虽放心不下玉帝,也知道不如自己突围出去搬救兵更好。便点了八十禁军,十二个刑房侍卫,剩下的留给玉帝自保。玉帝不肯:“你与继业尽快回京,不必管我!”

杨戬说:“逃命哪能兴师动众?多了平白惊动人。”

继业不走:“我要留下来保护舅舅!”

“你个驴脑袋笨蛋!他们针对的就是你,你不跑,等着一窝端吗?”玉帝气得压低声音骂他,又叫郝宇,“军中已然生变,你随继业安和速速回京!”

郝宇哭道:“臣当至死护卫陛下!”玉帝急道:“你又不会武,朕要你送死做什么?快与继业回京,稳定大局!”玉帝紧紧攥了郝宇一把:“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去御书房体仁惠德牌匾后头拿诏书,扶持继业登基,皇贵妃摄政!”

郝宇一震,看了看继业又看看玉帝,一咬牙:“是,臣必不负君!”

玉帝掏出从不离身的金牌塞到继业手里:“若他们挟持我,你就举行国葬,奉诏继位,讨伐逆贼,快走!”

却说那日祭陵之后,苏妃带队启程,返回的路上苏妃以关心孕妇为名坐进惠如马车。惠如才刚入宫,对这些婆婆们还不熟悉,有些紧张:“苏母妃好。”

苏妃笑道:“外甥媳妇,你入宫没多久,咱俩不熟,恐怕打机锋误事,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不跟去,是察觉杨安和很抵触这次祭陵,她惯来是个人精,这等对太子有利的事不会贸然反对。此番唱反调多半是京城太空,她不安心。我也不安心,陈安不是好人,他越积极,我越想早点回去。”苏妃笑着扫了一眼惠如鼓鼓的小腹,她也曾憋尿七天,对这滋味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外甥媳妇你要是‘胎像平稳’的话,我想快马加鞭回京,七天的路途最好三天就走完,你看呢?”

惠如脸一红:“难怪夫主说苏阿姨是大魔王。都听您的,这样很好。”又小声说:“我也可以换装骑马。”“这倒不必,”苏妃压低声音,“你此时怀有龙孕想来是好事,只是务必小心。”惠如轻轻点头:“奴明白了。”

因苏妃果决,队伍如奔雷般滚滚而去,用了三天半抵达京城。入城时苏妃叫人把仪仗全都摆开,大张旗鼓回了皇城,随即吩咐穆宁:“你给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