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呢!”杨戬灵活地钻出来,手中拿着一枚放光的珠子。

两人差点被鸡骨头噎死:“您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这颗破珠子?”陛下给你买不着更好的吗需要你自己跑来偷这个?堂堂皇贵妃亲自跑来偷珠子,信不信陛下哭给你看啊!

“嗨,这珠子是他们的镇国之宝。据说他们祖先就是得了这个珠子,才有了神明指引,建立了狼羌。所以他们几代人努力盖了这座三十三层的高塔存放,”杨戬抄起一根鸡腿,三两下吃干净,“这个新都城其实原本是他们的祖宅。懂了吧?”

两人懂了:“那咱们这就走?”

“这就走了多没趣?”杨戬晃着腿,“不急,等他们发现了,封城了,咱们再出去。”

玉衡摇光默默无语:还是到处浪!

夜幕降临,护国塔顶没有像往常一样放出庇佑之光,守卫们禀报过后登塔一看,宝珠不翼而飞,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随即老狼主得了消息,忙命搜捕。

一天过去毫无头绪,半夜一处庙宇突然亮起了独属于宝珠的光芒。众人急匆匆赶过去时,那光芒又消失了。禁卫忙着搜捕拷打喇嘛,然而两个时辰后光芒又在丞相府亮起。

乱哄哄闹了好几天,官员府邸、大王院,乃至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亮了一圈,狼羌禁卫跟追着骨头奔跑的狗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什么都没找到。

第五天晚上,明珠之光再没亮起,狼羌人心惶惶。次日一早,专供贵宾下榻的王城馆驿来报,老狼主为萨摩陈滴珠特意预备的客房似乎有人睡过,墙上还留了首歪诗:

老狼城中满是猴,客栈房顶竟碰头。

是宝当随我归去,莫叫明珠作暗投。

落款是令人肝胆俱裂的三个字:杨安和

陈滴珠死死盯着墨水淋漓的墙壁,恨不得活撕了杨戬。老狼主却沉默了。

狼羌敢屡屡挑衅,无非是仗着自己都城遥远,大坤的军队难以深入至此,即便来了,也有奴隶和兵将去抵挡大坤兵马,留给他足够的时间逃命。然而杨安和既然能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拿走护国宝珠,戏弄禁卫数天无人觉察,自然也能直接拿走老狼主的人头再全身而退。

因此杨戬还没回来,老狼主遣来谢罪修好的使者已经到了。

杨戬三人一路跑到左安州才算放心睡了个觉。住了几天,杨戬将珠子和家书交给摇光玉衡,让她们直奔帝京交给玉帝,自己打了个包袱又跑了。

因杨戬带着皇帝唯一外甥跑出去,朝臣们日日喷玉帝一脸口水。起先是骂皇贵妃不安于内室侍奉圣驾,带着继业乱跑,“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玉帝顶着压力争辩“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继业若是无知顽童,将来何以继业”,继续被朝臣以“白龙鱼服最是危险”狂喷。直到杨戬送回来洺洲疆域图,众臣才被打懵了,晕了一阵子又开始喷“皇贵妃航海三年花费甚巨,打下这野蛮国度得不偿失”。

如今狼羌带着无数珍宝前来称臣上贡,玉帝得意非凡,对众臣笑道:“此等镇国宝贝,岂是金银可以衡量?”

众臣一时揠旗息鼓。

心情大好的玉帝便想把温如云夫妇调到繁华之地养老。静嫔英年早逝,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温如云,杨戬家书中又说温如云已经须发皆白,比温如云小许多的萧花雨望之好似龙钟老妇。再看看自己和杨戬,养尊处优多年,依然如同青年夫妇,玉帝实在不忍心让他们继续苦守边关。

于是一道旨意降下,封温如云萧花雨双侯爵,调夫妇俩去杭州。

苏杭一带温暖富庶,是大坤将领普遍期望的养老之地,温如云却上表推辞了,表示愿终老于此,又说自己确实已经老迈,推选邢怀恩接任左安州,自己退为副将。

玉帝下了七次圣旨,把功勋将领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