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吗？”玉帝想了想：“还是不要了。他若想不沾染纷争，自然是离皇位越远越好。苏妃如今四大皆空，是没有孩子。若知道她的孩子又回来了，未必能心平气和。就算不争皇位，闹出个和王妃抢孩子怎么办？这事只你我知道就行了，别对别人说。”

杨戬答应了，此后时常往荣王府赏赐东西，宫里宫外都知道荣王妃和皇贵妃关系不错，连带得小少爷也跟着沾光。

天威二十七年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玉帝收到消息，扎罗国丈篡位，关闭外国商人扎堆的集市，只留几个装样子。大批大坤商人生路被断，进退两难。

杨戬冷笑：“别人登基大赦天下广施德泽，得国不正者登基，道路以目。”

玉帝也不屑：“欺负孤儿寡母得来的皇位，总归是自己心里有鬼。要么滥杀大臣，二世而亡，要么百般防范，唯恐别人也来个黄袍加身。看着吧，迟早要被反噬。”说完又叹气：“倒是和妃那里还该多多安抚，毕竟被赶下皇位的是她弟弟。”

杨戬说：“她倒没太多情绪。扎罗皇室养女儿就是送出去联盟。那个小皇帝说是她弟弟，可生母比她还小呢！从没见过，有什么感情。”

玉帝一愣：“我正在想要不要亲自去探望她，万一她让我发兵帮她复国，该如何做呢。她没什么气愤不甘要报仇的意思？”杨戬说：“我去试过口风了，她无心复国，只庆幸没回去奔丧。扎罗老皇帝死的时候，年长公主凡是留在扎罗的全都被殉葬了，近支宗室等于没了。何况阿多斯一个外嫁公主，就算要为娘家讨公道，扎罗臣民也不认的。”

玉帝大为惊奇：“那老国王明明对你很客气！”杨戬翻白眼：“一，我对他有用。二，他不是对我客气，是对大坤皇帝的私有物客气！”

玉帝无语，一边忙着安排本国商人，一边琢磨着在三土城开新的贸易市场抢了扎罗的饼，又担心外贸活跃，林海船厂和中南矿山距离它们太近不安全，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得气愤道：“扎罗皇室这玩法真是自掘坟墓！但凡他安稳点，我们也不用受此无妄之灾！”

受此刺激，玉帝连下圣旨，不但严肃重申了废止后妃殉葬的祖训，还为老宫人拟订了照顾细则：“曾侍奉皇太后、皇帝与各宫娘娘的侍从，老无所依者，按其侍奉主人时职位所领俸禄一半发放钱粮，京城南边废旧行宫收拾两处，安置养老。断不可因旧主离世，无处谋生，致使殉主。粗使杂役、苦力者，若终生不离宫，六十岁后也可去行宫。行宫设厨房，管园中人一日两餐。”

天威三年也曾有一批宫人去行宫养老，那是玉帝恩赏救驾功臣，不算定例，人老光了开支也就停了。天威二十年末大赦天下，施恩三十六条，皇贵妃宫人多得提拔，那是皇帝格外偏宠，也不算事。可如今这项安置却要变为制度，众臣纷纷反对：“长此以往，支出颇大。”

玉帝反驳道：“既然知道支出大，后世子孙便该收敛一点，不要圈奴过多！似扎罗那般伤生太过，连亲生公主也要殉葬，怎能不遭报应？此事不可改！”

杨戬知道，玉帝这是想起前朝老太监人走茶凉的悲惨晚年了。这些年像双合这样的老太监早就不干活了，仍时不时在御书房站一站，不就是玉帝顾念旧情，怕他老了受欺负？杨戬也想为商无为、秦嬷嬷等人安排好未来，因此大力支持，拉着皇后出面帮玉帝完善细节，力求这制度能变得长远可行。

未过几日，玉帝接到奏报，曹明兄弟俩守太宗陵，因北方苦寒，许多人都生了病，曹明的女儿也病死了。玉帝叹了口气，吩咐不必再让他们带枷，子孙除不可入仕之外，不再限制。

太后大为不满：“你只顾着他是你舅舅，就不想想他如何害你妹妹？他坑害长宁的时候想过长宁是他的亲外甥吗？”

杨戬没空管这些，扎罗外贸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