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搭搭下拜：“谢陛下。”玉帝忙拦着不叫她再往泥水里跪。

杨戬当日借着平贵人的事把牛伊莉赶出宫，是为了断绝她对禁军的掌控，事后毫无顾忌地报复打压，也是源于朝堂争斗激烈，他压根没想过辅国公只有三个女儿，牛伊莉竟然能过得那么凄惨。本是初夏时节，花草繁茂，杨戬听着敌人的下场却只觉得凄凉。他不想让苏妃继续陷入怨恨和猜疑里，上前两步，主动把手里的盒子给苏妃看：“苏妃，这里放的是长安，不是巫蛊。”

苏妃自然认得篆书，先前她跪着看不清，只看到是满刻着花纹，如今站起来看才知是篇悼文，看着看着触景伤情，又哭了起来：“如果我不杀你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也不会死。”杨戬只得拉起她的手，用手指画了个花纹，说：“玉皇庙法事超度时，我跟你孩子说，去投个没有这些勾心斗角的家庭，来日再见以此纹为证，我补偿他一生安宁富贵。许愿的香灰他收下了。”杨戬又对玉帝说：“陛下，等苏妃送老夫人入土为安了，还是让她留在宫里守孝吧？她在乎的亲人都没了，去荒山野岭的庙里岂不更凄凉？留在宫里，好歹陛下能看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