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景行居然这么执着。

“姓白的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于程闪身挡在了她身前,双手扶着门框,“爸,你快把姐搬屋里去!”

好像生怕她多看一眼,就又跟着白景行跑了。

于玦抬手就将他揪到了一边。

“是啊,在躲你。”她撇撇嘴,对白景行漫不经心道,“不然怕被你恶心到吃不下饭。”

“不想见我?”白景行胸口微微起伏,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以前,于玦常常在公司楼下苦等数个小时,只为见他一面。

现在她居然说他恶心?

白景行深吸了口气,单刀直入,“你把合同给我,我立刻就走!”

于玦眨眨眼,“什么合同?我怎么不知道?”

“你少装傻!当初你答应会帮我谈下和秦氏的合作……”

于玦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景行,你脑子这么差劲,就别想着算计秦氏了吧?”

她勾了勾唇,“自从我嫁到秦家以后,你就没觉得公司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白景行一怔,下意识想到了被上面卡住的申请书。

以及原本合作愉快的客户,最近突然开始跟他虚与委蛇,只喝酒不谈生意。

还有……

他越是回想,脸色就愈发难看。

于玦眸子冰冷,“那本合同从一开始就没有你的份!你拿了,只会破产的更快!”

她抬手握住了门把手,“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再让我看见你,别怪我吐你脸上!”

大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紧闭,屋内温馨柔软的光也尽数收回,只留给他一片黑暗。

白景行站在原地,脑海中反复放映着于玦刚才的目光。

冰冷、睥睨、嫌恶……

难道,她是真的已经不爱他了?

盛夏时节,他的胸口却刹那间冰凉,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一个月后。

秦烬和于玦即将举办婚礼的消息登顶热搜。

礼堂后台,于玦身穿婚纱,在镜子前转来转去,问秦烬,“好看吗?”

她穿了一条纯白的鱼尾长裙,长长的裙摆逶迤曳地,从视觉上拉高了她的身材比例,更显柔婉动人。

秦烬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影着她纯白的身影。

他薄唇轻翘,“好看。”

于玦好奇的凑近他,“你能看的见吗?不会是敷衍我吧?”

“能看到影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即使是白天,他的眼睛也能看清事物影像,只是微微有些模糊而已。

医生说,只要他坚持治疗,就有机会完全恢复。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好看的令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于玦微微一笑,忽的吻上他的侧脸。

柔软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这一次,秦烬没有躲开。

小秦墨在一旁怪叫着捂住了眼睛,“坏女人,大白天就这么不知羞!”

嘴上这么说的,他的小手却张的大大的,透过指缝悄咪咪的偷看。

于玦也没想到能偷袭得手,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耍流氓她熟,但合情合法的耍流氓……她还是第一次。

她逃也似的跑去捏熊孩子的小脸蛋儿,“还叫我坏女人呢?是不是该改口啦!”

小秦墨瘪着小嘴,“我才不呢!除非你答应以后永远不欺负我!”

于玦微微一笑,“答应不了一点。”

孩子如果不是用来欺负的,哪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房门蓦然被敲响,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