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好,就断定公主别无长处。”鹤龄听不得有人诋毁楚弦月,楚弦月如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了。
“这还用看吗?长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从小娇生惯养,你还期望她能像寻常女子一般温柔贤惠,以夫为纲吗?”
鹤龄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了,或许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贤良淑德,温柔贤惠就是判定一个女子好坏的标准,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若没有楚弦月,这个国家早已不复存在。
楚弦月的格局与魄力,是他们这些所谓大丈夫拍马也赶不上的,只可惜,他并不能将这些说出来给楚弦月正名。
“且不说公主如何,就算你喜欢公主,公主也未必瞧得上你。”
郑元帅以为鹤龄无话可说了,乘胜追击,又给鹤龄泼了一盆凉水:“历年能娶公主的人,无一不是世家大族中的子弟,你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武夫,现在虽然靠着战功被封做了正三品定远将军,以后还不定会如何,你最好是想清楚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郑元帅此话也算是在敲打鹤龄了,让他明白,如果不娶郑家女,郑家就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以后仕途如何,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婚事
鹤龄当即叫停了马车,抛下一脸怒容的郑元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鹤龄径直去到了公主府,轻车熟路地绕过府中守卫,寻到了楚弦月的卧房。
楚弦月刚到家不久,正让霞光伺候着沐浴更衣,鹤龄躺在屋顶上,一如以前做暗卫时默默守着她。
他知道郑元帅为什么那么希望他娶郑家女,郑元帅年老,郑家年轻一辈当中,没有一个能够上阵挑起大梁的后辈,此番战役当中,要没有他率领骑兵营逐一突破敌军精锐,是绝不可能这么快结束的。
且他又无父无母,没有别的牵挂,是最好拉拢的物件,于他们而言,拉拢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了。
想起郑元帅刚刚的话,鹤龄有过一瞬间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趁乱将郑元帅杀了,自己取而代之,当所有兵马都掌握在他手中时,还怕皇帝不将公主嫁给他吗?
想归想,鹤龄也知道现在这个结果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主帅死亡对士气大有影响,要是弄死郑元帅,这场战争没这么容易打赢。
郑元帅笃定他一个毫无背景的莽夫娶不到公主,却不知他最大的靠山其实就是那娇滴滴的小公主,这驸马,他还做定了!
鹤龄思索间,底下楚弦月已经洗完了。
楚弦月没有留人伺候,一个人倚在床头看书,可看了半天也没翻动一页,时不时地看看门,看看窗,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鹤龄顿觉心中一喜,果然知他者莫过于公主殿下。
鹤龄赶紧准备下去,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酒味,又看看洗得香喷喷的楚弦月,脚下步子一转,往外洗刷了一遍,换过一身干净衣裳才来。
时隔多年再次四目相对,楚弦月眸中有泪光闪烁,脸上的神情有喜有怨:“一走几年,你竟真的舍得一次都不见我,一点讯息都不给我透露。”
鹤龄抱住楚弦月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儿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不留一丝缝隙:“公主如此聪慧,肯定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逼迫自己早点回到你身边来。”
是的,楚弦月知道,可还是无法原谅,张嘴往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出气才算好。
鹤龄任由她咬,等她咬完了才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