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弦月此番操作,傅广润算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弦月竟能用治病一说,在揭开了官府的真面目的同时,又没有让得知真相的百姓们愤怒失控,而且还能让两个县令不得不遵从她的意思去做,和平合理地重新平衡了混沌国,福鼎国与百姓三者之间的关系。
“楚弦月姑娘如此大才,若为男子,必将在朝堂上大有所为!”
“不是男子就不能大有所为了?不在朝堂上就不能大有所为了?我现在不算是大有所为吗?”楚弦月一连三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要是我有楚弦月姑娘如此魄力,又怎愁不能东山再起。”
傅广润将自己被顶头上司穿小鞋的事情说与楚弦月听,想听听她有何见解。
两人正说着时候,鹤龄发现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走上了城墙。
“有事吗?”鹤龄问他。
“我想认识一下你们,你们刚刚太威风了。”
少年叫做宋成献。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这时候最有可能是凶手出现的时候,楚弦月几个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小朋友就放松警惕,报的都是他们自个儿编出来的假名字和假身份。
宋成献似乎是对他们很有兴趣,一边问一边夸他们刚刚如何厉害,尤其是楚弦月。
一直聊到中午,楚弦月几人并没有等来除他以外的人,少年要回去吃饭了,楚弦月几个也下了城楼,与他在城楼处做了分别。
宋成献似乎是饿了,撒丫子就跑了,急匆匆的他,并没有发现,鹤龄和楚弦月正跟在他身后。
几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衙门旁边的小巷子里,这正是楚弦月几人之前到过的地方。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梦中梦(九)
宋成献快速走进了其中一户人家,这家院子里种了许多结香花,花香味弥漫,浓得都有些冲鼻子了。
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家,冷锅冷灶并无饭食,宋成献也没有往厨房里去,而是匆匆回了自己房间,他房间里也摆放了一盆结香花,开得比屋外的还要灿烂。
宋成献回到房间,便就躺床上睡了过去。
鹤龄从窗户跳进屋内,看了看他床边的结香花,和外面的没什么两样,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将这株特意放在床边。
没睡多久,宋成献又醒来了,睁眼便看到了鹤龄与楚弦月,差一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还未醒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宋成献大惊,随即抱着被子缩到床里面骂道:“打我的人全家暴毙!伤我的人断子绝孙!害我的人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他还挺机灵,先这么诅咒了,让他们不敢轻易动他。
“我们不打你也不骂你,我们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控制别人梦境的。”
“什么梦境?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宋成献开始装傻。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鹤龄威胁说道:“你不会以为,凭你那几句就能吓住我们吧?”
似要杀鸡儆猴一般,鹤龄抬手就将他床边的结香花给砍了。岂料这一举动,却叫宋成献嗷的一声,惨叫了起来。
“他娘的!你砍我的树,我杀了你!”
宋成献扑上去想要动手,反被鹤龄踩到了脚下。
“不就一棵树吗?外面不多的是?至于这么激动吗?”鹤龄不解问他。
那厢宋成献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懂什么,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宋成献的母亲在他三岁时候就生病死了,那时候他年纪小,对母亲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母亲身上常年有一股子浓郁的香味,便就是结香花的味道。
母亲生前很喜欢结香花,喜欢结香花的味道,喜欢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