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泽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捏痛她。

大概是听了这些话,他心里不太舒服。

但孟舒芋觉得别扭,怔怔抬头。

“我没事。”她轻轻抽回手,声音有些沙哑,“张妈报警很及时。”

司恒泽的手僵在半空,喉结剧烈滚动。

他愣了愣,转头对警官沉声道,“那几个杂碎在哪?我要他们牢底坐穿!”

“先生您请冷静,嫌疑人已经全部控制。”

老警官推了推眼镜,斟酌用词,“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主犯交代,指使他们的是位姓时的女士。”

他翻开笔录本,给司恒泽看了一眼。

空气骤然凝固。

司恒泽的侧脸线条冷硬,慢慢吐出一句话。

“是不是弄错了?你们要查清楚别冤枉好人。”

他们身边认识的姓“时”的就只有“时岁”。

刚才不是还要为她报仇吗?

一听到时女士,就开始犹豫了。

“他们手机里有短信往来,我们技术人员已经恢复删除的数据。”

板上钉钉,抵赖不得。

“阿芋,岁岁她肯定不是故意......”

刚才气愤的神情被慌张和冷静代替,气势都弱了下来。

孟舒芋闭了闭眼,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证据?真相?

大概在司恒泽眼里,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与时岁有关,错的就一定是别人。

偏爱竟然可以让人如此不分黑白。

“我们会整理好证据,孟小姐有权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

警官合上文件,进了内室。

司恒泽向前靠近,伸手想揽她肩膀,“阿芋别怕,我让司氏集团法务部......”

这件事情她绝不会轻轻放下。

如果不是她留了个心眼,让张妈及时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因为她没有被欺辱,就简单饶过背后的罪魁祸首。

“我自己来,我不会放过时岁。”

孟舒芋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毛毯滑落在地。

即使爸爸现在在港城,她也会自己去法院告!

“我不会放过她!”

孟舒芋直直地对上司恒泽的双眸。

7

司恒泽的手徒然抓空。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感觉孟舒芋和以前不一样了。

肯定是他太紧张了。

阿芋那么喜欢他,过几天就好了。

“我们先回去,你要好好休息。”

回家后的几天,天气都不太好,阴雨蒙蒙,看不到太阳。

孟舒芋站在窗边,喝着咖啡。

“小姐不好了,小八没有呼吸了。”

张妈慌张从院子里跑了进来。

她养了一只鹦鹉叫小八,是去年她和司恒泽在花鸟市场一起买回来的宠物。

“怎么会......”

孟舒芋闻言跑去花园院子里。

看着笼子里没有生机的小八,孟舒芋整个人不敢置信。

她眼眶瞬间红了。

鹦鹉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却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