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声让她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时岁的身体重重摔在楼梯台阶上,滚落几阶后才堪堪停住,额头撞到了楼梯间的木制扶手,右边额角流出了血。
“舒芋姐姐......”时岁忽然回头,冲她露出一个浅笑。
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算计。
她蜷缩在地上,长发凌乱地散开,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痛苦的神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孟舒芋才反应过来,瞳孔微微放大。
她能感受到周围投过来无数打量的眼神,窃窃私语也都没停。
“你做什么?”
孟舒芋向后退了两步,逐渐意识到时岁想干什么。
“岁岁!”
果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司恒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几乎是冲到时岁身边,一把将她抱起,手指颤抖地抚上她惨白的脸。
“岁岁,这是怎么回事?”
时岁靠在他怀里,虚弱地喘息着,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直直望向身旁的孟舒芋。
“阿恒哥哥......我、我没事......”她声音细弱,却刻意顿了顿,“是我不小心......和舒芋姐姐没关系......”
司恒泽猛地抬头,目光森然。
招数老套,但胜在管用。
刚放上诱饵,鱼儿马上咬住了钩子。
5
孟舒芋仍站在原地,指尖发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深呼了一口气,逐渐镇定下来。
“她摔倒与我无关,我只是路过。”
清凌凌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带着一股让人静下来的魔力。
“而且我和时岁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推她?再说了,就算我想害她,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想我的智商不至于这么低,也不会蠢到授人以柄。”
前几次的事情让她涨了教训,关键时候什么都不解释只会被人无端定罪。
不是她的错,当然要张口说清楚。
这时候时岁在他怀里轻轻抽泣,肩膀微微颤动。
司恒泽低头拍了拍她的背。
“这里除了岁岁就只有你,难不成岁岁自己摔倒陷害你?”
原来偏爱竟然可以让人如此不讲道理。
孟舒芋震惊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连辩解都显得多余。
他信与不信,其实都不要紧了。
因为只要是涉及到时岁,他会无条件站在时岁那边。
“证据呢?认定我推了她,请给出证据,不然就是在污蔑。”孟舒芋沉下脸。
司恒泽抱着时岁,留给孟舒芋一个复杂的眼神。
楼梯间的灯光昏黄,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
“你最好祈祷岁岁没事,不然......”
话没说完,但孟舒芋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冷冽。
司恒泽他们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真是荒唐又可笑。
三日后。
这天下午,孟家的司机老陈突然来传话。
“小姐,老爷让您去公司一趟,说是有急事。”
孟舒芋皱了皱眉。
父亲最近忙于资产转移,很少主动联系她,更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去公司,但老陈在孟家工作了十几年,从未出过错。
她并未多想,点头上了车。
车子一路行驶,窗外的景色却越来越陌生。
高楼逐渐被低矮的旧屋取代,车子来到一个脏乱狭窄的胡同。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