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爱我?”

孟舒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哼一声,“时岁给我下药的时候你在哪?小八被害死的时候你在哪?我被混混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这一件件事情,都没冤枉他。

再次提这些不是自揭伤疤,而是为了提醒眼前的男人,不要再做一些无畏的纠缠,免得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我查清楚了!”司恒泽红了眼解释。

“时岁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她做那些错事,一定会付出代价。”

他查清楚了真相,带着诚意来道歉。

之前阿芋找律师提起诉讼的证据不够,光凭来往通信不足以定罪,他找了更有经验、更有力的团队加入律师团。

一定会让时岁伏法。

也为阿芋出口恶气。

处理了外人,他自己也来负荆请罪。

“所以呢?”孟舒芋反问。

她被伤害了的心,会因为查清了真相而忘记之前的一切吗?

不会的。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司恒泽,迟来的道歉叫赎罪,不叫正义。”

她没有义务看别人赎罪。

孟舒芋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

转头回了车里,再也没再看他一眼。

宾利车开进别墅里,门再度被关上。

司恒泽站在雨里,像一条被抛弃的狗。

16

港城的暮色很美,天空氤氲着淡淡的橘调。

孟舒芋选在太平山顶的观景餐厅见面,这里适合谈话。

司恒泽来得很早。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盯着外面看。

“等很久了?”

直到,清润的嗓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孟舒芋穿着一身米白色针织裙,发梢微卷地散在肩头,看起来明媚鲜活。

她的态度没有刻意躲避,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大大方方地面对他。

“没有。”司恒泽喉结滚动。

孟舒芋坐下,慢慢打量他。

一段时间没见,才发现他瘦了许多。

整个人憔悴了一些。

孟舒芋沉默,招手示意服务生。

她点单时熟稔地要了两杯红茶,少糖。

是司恒泽从前喜欢的口味。

这个细节让他心脏猛地收缩,却在听到下一句时又僵住,“我男朋友推荐过这家的甜点,要试试吗?”

他没接话。

孟舒芋也不在意,率先开口说正事,“别再来我公司门口等我了,今天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免得拖拖拉拉,纠缠不清。

原本以为在京都他们就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他能追到港城。

“你让人送来的珠宝、股权文件,我让人送回去了,我不需要这些。”

孟舒芋并不缺这些。

甚至爸爸给她的花都花不完了。

“你最近的这些行为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请你自重。”

她一股脑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司恒泽沉默,只是抬头看她。

“我们好聚好散吧,毕竟我自认为并没有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