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顿,一顿一歇,勉强又费力地站到了裴度对面。

他嘴上口枷绷得紧,也说不出话。来到裴度面前后只是站着,他这次的视线倒是没有停在食物上,而是不明情绪地落在裴度眉眼间。

裴度收回目光,他继续低头吃饭,仿佛没有看见面前的人。

盛时羡也不做动作。他站在屋内,手握着拐杖。那些刚刚被剪掉指甲的手指皮肤苍白,上有不知名的细碎伤口,仿若新生般僵硬地摆放在支架中央。

裴度在他的视线中结束了晚饭。

盛时羡原本竖起的兽耳还有所期望地微动,等到裴度放下筷子,盛时羡也低下眼眸,兽耳随之恢复原来的蔫样。

“盛时羡,你饿不饿”裴度见盛时羡拄着拐杖要回去,在他走了几米远后蓦然开口问道。

盛时羡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犹疑不定地看着裴度。裴度表情如之前那般没什么变化,他靠着椅背,视线停在了盛时羡身上。

盛时羡没什么好掩藏的,他都被饿两天了,装着不说只会让他饿得更多。

他点头。

“嗯。饿了就去吃饭,我给你准备了晚饭。”裴度站起身,他桌上的碗筷未收,旁边还摆着一个干净的陶瓷碗正是盛时羡之前拿在手里的那一个。

盛时羡握紧了手中的铁质拐杖,他瞳仁定在裴度身上,一时之间还没有理解裴度的意思。

“我之前说过,不会虐待你。你知错就改就行,你知道错了没有”裴度语气平常,他走上前解开盛时羡嘴上的口枷,依旧是好商量的脾气。

盛时羡口枷两天未摘,刚刚被解下来的时候整个口腔周围都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盛时羡下意识用手仔细揉捏自己下颌处的肌肉,那里的酸胀感炸开,满是难以言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