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东西……现在的逾琢都没有。
周宴疏垂下眼睫,他抓紧逾琢身侧的衣衫,呼吸间隐约感受到了丝丝痛感。
“……逾琢!”
周宴疏蓦地弓起脊背,阵阵颤栗从脖颈后发散,他声音略哑,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求饶。
“没事没事,只是抑制剂,知道吗?”逾琢嘴唇轻启,他气息喷吐而上,将周宴疏身上的凉意慢慢拂去,“我在……”
周宴疏莫名眼眶湿润,他额头紧抵着逾琢的肩胛,鱼尾轻拍地面。
逾琢搂紧他的后腰,他金瞳明亮,一边低语,一边安抚似地抚摸周宴疏单薄的后背,从上到下,由轻到缓。
周宴疏喉间的嘶哑声逐渐小了下去。
逾琢身上的味道和百年前苟且偷生的近乎完全一样。
它们充斥四周,又悄然发散,仿若又将他重新置于某个久远的怀抱当中。
“亲爱的……”
逾琢听到声音一愣,他牙尖微露,有些怅然。
“你在喊谁?”
周宴疏却是没有再吭声,他身体乏力,泛红的脸颊靠在逾琢肩头,白睫全垂而下。
逾琢敛眸看了他几秒,起身要将他抱起来。周宴疏顿时有所感知,又抓紧了自己下半身的浴巾。
“我不出去。”
“我知道,给你放水里。”人鱼本就生活在深海之内,更别说周宴疏如今已是人鱼形态,他银尾宽大,上面鳞片密集,逾琢还不至于会没脑子地把他扔床上。
逾琢将浴缸里已然冷掉的水全都放掉,重新放了温水进去。层层的雾气升腾而上,总算为这间浴室里面重新增添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