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好几十度,这俩人的手早就冻的通红了。我父亲说话了:“弟啊,哥给你捂捂手,回家可千万别跟咱爹说咱俩来这玩了啊。”
而我爷爷去世的那年,我的父亲也只有十岁儿,作为家里的老大,受的苦自然也比我叔叔跟姑姑要多的多。
关于“黑毛怪”这事得从我爷爷二十多岁的时候讲起,这时将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准备杀猪了。杀猪其实也有讲究,这掌刀的人下刀子必须得找对了位置,这样才能保证猪死得快,血也流的干净,一旦下刀下的不准了,就可能把猪吃的食从脖子的伤口上夹着血给带出来,这样猪血也就不能要了。猪血一般人家都用来灌猪肠子,这猪肠子的味道也是相当的好吃,直到现在,我家都托人从遥远的家乡买二斤来尝尝。
我爷爷就有这杀猪的手艺,下刀子快,准,狠,自然一般人家都请我爷爷掌刀。
话说这天杀完猪,等全忙活完事已是傍晚了。我爷爷就留在这户人家里喝酒吃杀猪菜。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叫张凤起,跟我爷爷从小玩到大,在一个私塾里读过几年书,二人的关系也是挺铁的。
说起这杀猪菜,最好就是采用当天的猪肉来做,因为当天的猪肉新鲜,这菜做出来味道自然也倍香。保你看了以后流哈喇子,吃完上顿想下顿。这杀猪菜做的也是好吃,二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吃喝了好一阵,我爷爷见时间不早了,就打算起身回家。
张凤起把我爷爷送到门外,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回屋了。我爷爷刚喝完酒,就感到内急,在这外面解了个小手。刚完事就听到一旁的庄稼地里唰唰的响,虽说是刚喝完酒,但是这声音却听得真真的,我爷爷酒劲也就醒了三分。
正在我爷爷心生疑惑时,就从庄稼地里蹿出来一个黑影儿,这黑影跟常人一般大小,身上全是黑毛,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这黑影刚从庄稼地里出来,就奔我爷爷身上扑了过来。
我爷爷起先也没当回事,以为是村里哪家的小子跟他闹玩,弄的恶作剧。谁知道这黑毛怪扑了过来以后,一把就把我爷爷给抱住了,这力量出奇的大,弄的我爷爷直疼,这时候我爷爷可算知道这玩应不是个人,挥起拳头就打向了这黑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