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难的离开,临走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个小时后,人终于被推了出来。
虽然双腿保住了,但是全部的神经都受损了,不会再站起来。
“病人完全没有求生意志,还需要家属来耐心陪伴,至于什么时候醒,还是要看病人自己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谢母双腿发软的跌坐在病床上,凹陷的双眼痛苦哭嚎出声。
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家的公司落败,亏空填补不上,自己儿子还出了车祸,留下她一个老太太哪里能解决得了这些问题!
“儿啊,你还有妈在,还有你自己的孩子,都怪苏以沫把事情搅和成这个样子!”
“妈去求白清颜,求她来看你,好不好?”
监护器闪了闪,发出警报声。
谢母愣在原地,试探的又提起白清颜的名字。
泪珠打湿了睫毛,顺着眼角滑落,晕湿了枕头。
谢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紧握着儿子的手,许诺去找白清颜。
电视台人来人往,她逢人就问白清颜在哪里,披头散发的样子被人当做精神不正常,被保安抓了起来。
“你放手,我是来找我儿媳妇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谢氏总裁的母亲!敢动我,不想活了吗!”
保安奉命行事,哪里愿意听着她废话,两人随手就把她扔了出去。
谢母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下巴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眼前出现一道清丽的身影,她顾不得疼痛,匍匐着跑到女子身旁,双膝微弯,满脸的乞求之色,“清颜,拜托你,跟我回去看看小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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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颜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惊慌想要甩开她的手。
可谢母铁了心的要让她跟自己回去,任由对方的指甲扣进皮肉里,也依旧是纹丝不动。
“到底要我和你们家的人说多少遍,我不是白清颜,我叫徐言!!”
可谢母现在已经完全不管她真正的姓名了,无论是谁,只能让自己儿子醒过来就行。
“之前的事情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不对,可他毕竟和你有过一段关系,就算是你真的不爱了,看在之前的份上,也得回去看看吧。”
白清颜紧皱着没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直到听见他出车祸,撞在当初自己受伤的草垛上时,没有随即舒展开来。
“他已经知道错了,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唯独听见你的名字才会有反应,你就行行好”
谢母的话说道一半哽住,微风掀起衣摆,漏出了白清颜光滑白嫩的后背。
没有伤痕。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的白清颜被自己差点打死,后背上的疤痕清晰可见,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
“我最后说一次,我姓徐,再来骚扰我,别管我报警把你抓起来!”
谢母狼狈的跌坐在地,嘴角紧抿着,望着白清颜离开的方向。
人的相貌可以改,穿衣风格都可以变。
可走姿,却不会轻易改过来。
她还想要追过去理论,接到秘书的电话后,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迅速来到医院。
谢砚词的各项指标发出警报,需要再次进手术室。
她颤抖着在监护人的位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三天后,谢砚词才从重症监护室里推出来,正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为普通病房。
他脸色苍白消瘦,无神的眼睛深深凹陷进皮骨之中,了无生气。
秘书为难的站在他身旁,手里拿着文件不知如何开口。
“你都签了吧,以我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