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听,却也叫人一时半会地挑不出错。
许瑞云听着也不舒服,但只嗯了一声。
杨炯看他一眼要走,却又被他叫住。
许瑞云道:“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忙把他吃的什么药写下来吗?”
杨炯回头。许瑞云搓了搓手,勉强笑道:“雷鹏这个人迷糊,我怕他睡一觉忘了是哪种药……麻烦你了。”他从茶几下面找到一支油笔,手边没纸,就从一旁的印象墙上急急抽下来一张照片,反过来一块递到了杨炯手上。
杨炯没说话,他沉默着写完,又赶着了早班车回家。后来他又给雷鹏打过几次电话,先把那天写要药名的事情说了,又问他许瑞云有无异常,最近会不会归家,他有没有可能误会了,雷鹏却只简单道:“暂无异常,归家,没误会。”
杨炯怕他钻了牛角尖,想了想提示:“那你看过《中国式离婚》吗?”那是多年前热播的一个家庭伦理剧,其中有一段剧情便是女主怀疑丈夫出轨,千方百计搜集证据还想下迷药,闹得俩人关系极度紧张。
雷鹏想了想,却笑道:“看过,最后该离不还是离了吗?”又说:“那编剧我就觉得有问题,把婚姻的失败全都归到女人身上,只强调要宽容要隐忍,那现在我问你,你觉得要是那女的宽容忍让,不疑神疑鬼了,他们婚姻就没问题了吗?”
他说完冷冷一笑,道:“不会的,该离还是会离,那男医生收入高了工作重了,老婆只能在家做家务支持。一方事业顺遂眼界开阔,还有闲余精力照顾他人,另一个却因忙着一日三餐,油头垢面……说到底婚姻的不稳定就是感情的不稳定,而感情的不稳定则是源于经济结构的变动……现在你真不用跟我扯什么误会和原谅,说实话,我不在乎。”
杨炯被他教育的目瞪口呆,等挂了电话,把最后那段话反复琢磨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雷鹏说的的确有道理,像是他现在,虽然和傅惟演共居一室,但是俩人各方面相差太多,作为合租室友的话没什么关系,但是倘若想要更进一步,他便不得不想办法稳定并寻求进一步的个人发展,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存款对于杨炯来说几乎等同于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