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言!”江稚鱼惊呼,她飞快地爬过去,想将滚烫的木头搬开,却被烫的缩回手。
“别管我……消防车来了,快走……”
蒋聿言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但他扔努力对她微笑。
她用外套遮住他的口鼻,自己被呛的不断咳嗽,她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好像有人在不断地喊她的名字。
第二十四章
当江稚鱼再次睁开眼睛时,是在医院。
“小鱼你怎么样?”周叙着急地问道。
江稚鱼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疼痛。
“医生说你吸入了大量浓烟,还好没有严重烧伤,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江稚鱼突然坐起身:“蒋聿言呢?他怎么样?”
周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他双腿烧伤严重,日后怕是……”
江稚鱼拔下输液管,跌跌撞撞跑去蒋聿言的病房,此刻他已经醒来,正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
“你为什么要救我?”
听到江稚鱼的声音,蒋聿言才回过神来,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我不想让你受伤。”
江稚鱼心情有些复杂:“可是医生说你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蒋聿言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失落:“没关系,就当做是我的赎罪。”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若不是我也经历这样的痛苦,又怎么有资格祈求你的原谅?”
江稚鱼感觉眼眶有些酸涩,视线变得模糊:“蒋聿言,你听好了,我们两清了。”
听到这话,病床上的男人肩膀微微颤抖。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带着释然和不舍:“我知道了。”
阳光照在他瘦削的脸庞上,投下了几分阴影。
“小鱼。”他轻声开口说,声音里带着疲惫,“我好累,想休息了。”
江稚鱼点点头,退出了病房,没再打扰他。
周叙一直安静地站在走廊拐角,见她出来立刻上前两步。
他的白衬衫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看起来狼狈又温暖。
“学长,”江稚鱼突然笑了,指着他被烧焦的袖口,“你快回去换身衣裳吧,都焦了。”
周叙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确实挺难看的。”
“那我先回去了,名片上有我电话,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到。”
……
接下来几天,江稚鱼想去看蒋聿言,却总是被拒之门外。
她以为蒋聿言是接受不了自己残疾的事情,便没再打扰他,专心筹备自己律师事务所的事情。
律师事务所结彩的那天,蒋聿言送来了一份贺礼股份的转让书。
蒋聿言将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转给了他。
而当她去病房找他时,病房空荡荡的,人早就出院了。
蒋聿言消失了。
他取消了婚约,退出了家族企业,就连蒋家也不知他去了哪。
唯一留给江稚鱼是一份邮件。
“小鱼,当你看到这封邮件时,我已经离开了。”
“很高兴你能原谅我,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但我这残废的身体已经不能陪着你了,不用找我,也不用内疚,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和你比肩的人。”
“没有也没事,你值得一切最好的。”
“还有,我爱你,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你是江稚鱼。”
泪水在键盘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