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猜想了一番,但仍想不出她究竟干了什么事,便直接问:“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一次性讲清楚。”

“第一次,她以你的名义,找人灌了沈瓷99瓶烈酒并且差点强 奸未遂。”

“第二次,她雇了一位私家侦探,拍下很多和您的同行照片,然后又买通了工作人员,在靳氏集团的年会上将照片全部曝光了出来,并同时私发给了媒体。”

“第三次,她将陈康公司的研究数据倒卖给他的竞对公司,牟取了暴利。”

“第四次,她买通了拘留所里的罪犯和狱警,将沈瓷和有同性癖的人关在了同一间宿舍,折磨了她三天。”

“第五次,她联系了陈康并给他谋划了那起绑架,承诺帮他拿到钱跑路。”

“第六次,她贿赂了医院的医生,诊断自己被烧伤需要植皮,并且在手术中不给沈瓷注射麻药,硬生生割了她的皮。”

......

一桩桩一件件,惊心骇目。

靳砚修仿佛身临其境,亲眼目睹了沈瓷的遭遇,脸色煞白如纸地颤抖着,双眸更是嗜血般的通红。

林音音,你真是好样的!

15

室内,林音音还不知已暴露。

但刚刚靳砚修看她的那个眼神,狠厉中好像还带着愤怒,让她仍心有余悸且想不通为何。

她做错什么了吗?

难道是因为她拿来了离婚证,靳砚修一时接受不了把气撒在她身上?

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靳砚修适才那错愕的神情,想必是没有想到沈瓷会和他离婚,就同她看到离婚证时一样不可思议。

原以为让他们离婚得再废些时间,没想到沈瓷自己先放弃了,想来是她那些陷害起作用了。

也是,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呢。

丈夫出轨就罢了,还为了维护别的女人,屡次三番地伤害自己,就算再爱也会有彻底失望的那天。

沈瓷就是如此。

想到这,林音音勾起一抹笑意。

内心无比狂喜自己赢了,只要瞒好一切不日她便能坐上靳太太的位置了。

这时,靳砚修走了进来,他带着一身寒气,下颌线绷紧成一道凌厉的弧度,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如盘踞的毒蛇,随着压抑的喘 息微微跳动。

可林音音还沉浸在喜悦中。

丝毫没注意男人的变化,继续佯装一副纯真的模样,试探道:“哥哥,靳太太居然背着你把婚离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

靳砚修的回答出乎意料。

林音音一滞,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平静的表情下蕴藏着不甘。

立即反驳他:“可是已经离了呀,她就是不爱你了,你又何必纠缠,倒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这位眼前人便是她自己。

靳砚修冷眼勾起了唇角,捏起她的下巴低声问:“眼前人…那你倒说说该如何珍惜,娶她当靳太太可好?”

“可以吗?”

林音音的眼眸瞬间亮了。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就是这双眼睛给骗了,原以为是清纯少女,结果却是个不择手段的毒妇。

“当然…不行!”

靳砚修眸色怒变,掐起她的脖颈。

红着眼吼道:“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肖想沈瓷的位置,还屡次伤害她!!”

突然间窒息感袭来。

林音音被靳砚修提了起来,脚跟瞬间离地,整个人条件反射,拼了命地扑挣扎却无济于事。

恐惧、惊慌,还有无措。

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