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每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所以锁定她的具体 位置以后,赵锐泽手上一堆的事务都来不及交代,便开着车赶了过来。
可手还没触碰到她,许婧慈便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闻言,赵锐泽先是一愣,又朝前迈了一步:
“阿慈,你别这样。”
“我都已经知道了,之前都是孙妙菱搞得鬼,你没有收下我母亲的分手费,没有和别的男人幽会,更没有想要绑架她。”
“是我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委屈你了。现在她已经威胁不了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赵锐泽将她受的委屈,一件件说了出来。
可许婧慈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
迟到的正义,她不需要了。
“不好。”
许婧慈刚想把门关上,裴嘉勋见她迟迟没有进来,起身找了过来。
“阿慈,怎么了?”
他一眼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赵锐泽,连忙挡在许婧慈面前,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你来干什么?”
赵锐泽和孙妙菱订婚的事,圈内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奇怪的是,订婚后赵家并没有帮孙父稳住位置,反而转头就吞并了孙家的产业。
而孙妙菱也被赵锐泽厌弃,解除婚约,赶回了家。
裴嘉勋用脚想也知道,是赵锐泽过河拆桥。
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允许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呵斥道:
“赵锐泽,你别想再打阿慈的主意!”
“阿慈?”
赵锐泽也不甘示弱,上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凭你也配这么亲昵地叫她?”
裴嘉勋拽住他衣领猛地抵在墙上,眼底猩红:
"那我就跟你算算这笔账!"
说着,他一拳朝着赵锐泽的脸砸了过去。
“这一拳,是替阿慈打的!”
“这一拳,是替我妹妹打的!”
赵锐泽反身将他压在身下:“我早就不欠你妹妹了!”
......
“都别打了!”
许婧慈急忙上前把两人分开,看着裴嘉勋红肿的嘴角,心底涌上一股愧疚。
她转头呵斥赵锐泽:
“今夜山里下暴雨,我能让你在这留一夜,明天天一亮你就走!”
说完,她扶着裴嘉勋进了屋。
赵锐泽指腹蹭过嘴角的鲜红,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望着她揽在裴嘉勋腰侧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将泛到齿间的腥甜和着心痛一并咽下。
今晚和初遇时的雨夜,如出一辙。
只是许婧慈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喷在地板上。
屋内。
许婧慈用棉签蘸着碘伏轻拭裴嘉勋嘴角的伤口,棉絮上很快洇出一片暗红。
他垂眸盯着她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方才拉架时撞到的。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激得裴嘉勋一激灵。
他忽然抓住许婧慈的手,语气染上几分惊慌:
“阿慈,你不要跟他回去。”
赵锐泽回到赵家以后,人人都知道孙妙菱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可许婧慈还是没有离开他,甚至愿意被他圈养起来。
裴嘉勋不敢赌。